道的汽車起碼開走一半。轟轟的亂響一片,陸續離開。
如此一來,豬哥那些手下有些猶豫,這是什麼節奏啊?有人問豬哥:“老大,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去醫院。”豬哥喊道。
那就去醫院吧,這幫人扶著五個重傷號,快速跑進自己一方的汽車裡,然後去醫院。
他們離開,兩個捱打的西裝男剛站起來。員工扶著老闆問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老闆咬咬牙:“送我回派出所。”員工說是。兩個人慢慢挪進辦公樓。
豬哥聽到這句話。略一猶豫,也是跟進去。
李可兒、滿快樂等人還等在外面。揚鈴問:“用不用進去看看?”
滿快樂說不用,又說:“一會兒讓你們出氣。”
揚鈴擔心出事,再問:“跟三哥說一聲?”
滿快樂還是說不用:“就這麼點兒小事。不用告訴別人?”
還是小事?在派出所門口連續乾斷十條胳膊。屬於藐視國家法紀、並給人造成重傷害。居然是小事?揚鈴有些擔心的看向派出所辦公樓。卻看到從裡面慢慢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打扮有點土氣,略顯蒼老。滿臉沮喪。
男人拄個拐,腿腳不好,一步一回望,女人嘴巴不停說話,有些恨,有些無奈,有些委屈。
走出大門後,倆人不走了,仰頭看高掛的國徽,女人突然就哭了。男人說不哭,咱去工商局。
女人哭著說:“去什麼什麼什麼局有屁用?去哪個局有用?去了那麼多,哪個管我們?都是畜生,誰管我們?誰管我們窮人?”越說越傷心,蹲下去埋著頭哭。
男人扶住柺杖,彎腰扶女人:“不哭,咱不哭,不就是幾萬塊錢麼?”
女人抬頭哭著說:“我委屈。”
在看見這倆人出來後,李可兒等妹子馬上迎過去。此時走到身邊,李可兒說:“大哥大姐,咱不哭,放心,一定幫你們討回公道。”
男人說:“你們是好人,不過哪有公道?警察不管,工商局不管,我們還能找誰?誰都不管,哪來的公道?”
滿快樂說:“我管。”
男人苦笑下:“謝謝你們了,你們怎麼管?”說著話看向辦公大廳裡的警察:“我就想不明白,他們可以把欺騙說成商業糾紛,可那些人打我們,打我們啊,為什麼也不管?”
滿快樂又說一遍:“我管。”
“你管不了的,謝謝姑娘了,你們都是好姑娘,還連累你們捱打,對不起。”蹲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忽然站起來,朝李可兒深深一躬:“謝謝你們,他們說了,我們虧了三萬五,可要是找別人法辦他們,十個三萬五也不夠,我們認了,認了,就是不甘心啊。”女人又想哭。
滿快樂說:“不哭,咱的眼淚可以為親人流,可以為幸福流,但不能為壞人流。”
妹子們在派出所門口勸中年夫妻,與此同時,白路和老五在裡面跟中年警察說話。
中年警察是副所,姓陳。像這類情況,直接出面的肯定是副所。
陳副所讓倆人坐下,他去辦公桌後面坐下,沉聲說:“你們不瞭解情況,事情沒那麼簡單,牽扯很多人和事,我們秉公辦事,沒權力抓人。”
白路說:“你說的什麼玩意?翻譯成漢語。”
陳副所看他一眼,又看向老五:“你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不知道。”白路說。
老五說:“正準備聽你說。”
陳副所愣了下:“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動手打人?”
“知道是知道,打人是打人,兩回事,況且我不承認打過人。”白路說。
老五說:“我更不承認了,從頭到尾就沒動過手,有人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