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刁蠻的小丫頭玉蓉簡直就是扁鵲再世。
“那我呢?昱霖,等解放了,我做什麼呢?”淑嫻枕在昱霖的胳膊上,痴痴地望著他。
“你嘛,還是你的老本行,當老師,專門給學生傳道授業解惑。”昱霖不假思索地回答。
淑嫻點了點頭:“我是挺喜歡當老師的,跟孩子們在一起,特別開心。昱霖,那你呢?”
“我嘛,可以乾的行當太多了。“昱霖不無得意地吹噓道:”比如演戲啦,我演技可以吧?”
“嗯,閣下的演技沒話說,是裝神弄鬼的一把好手。把別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淑嫻調皮地說道。
“謝謝太太的誇獎,除了演戲,我還可以當記者,攝影師,槍手,炮手,偵查員,駕駛員,發報員,譯電員,游泳教練,鋼琴師……太多了,我一時半會想不全。”昱霖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
“你還沒說你會當大夫,不過是蒙古大夫。”淑嫻揶揄了一下昱霖。
“我怎麼是蒙古大夫呢?”昱霖不明其意。
第一百十九章 招賢納士
“你忘了當年你給淑妍做手術,用茅臺酒灌她,說是當麻醉劑,還用縫被子針給她縫傷口,結果還感染了,那傷口難看死了,像條彎彎曲曲的蚯蚓,淑妍說,每次看見胳膊上的那道疤,就恨不得把那塊肉給挖掉。”
“有這麼難看嗎?淑妍肯定是誇大其詞,這丫頭,沒良心,要不是當初我給她做手術,說不定她那條胳膊早廢了。”昱霖沒想到自己的醫術居然被淑妍貶低至此,很不服氣:“我不就是縫針技術差了點嗎,人家黃恩博大夫都誇我技術不錯,人家那可是留過洋的名大夫。”
淑嫻見昱霖有些急了,甚覺好笑:“瞧你,這麼說不得?淑妍只是說那條疤難看,沒說你醫術不高明。”
“這還差不多,瑕不掩瑜嘛。”昱霖自我吹噓一番:“做事嘛,要抓大放小,到底是胳膊重要還是疤痕重要?你說是不是,淑嫻?”
“我當然知道輕重緩急,不過,淑妍這個人其實挺在乎別人的看法,尤其是明峰的看法,所以,我猜是明峰說她胳膊上那道傷疤難看,所以,她才那麼說的。”
“明峰還嫌淑妍胳膊上的傷疤難看,你沒看到,明峰身上那麼多傷疤,上次黃大夫給明峰做手術,從他的胸腔裡取出子彈,我從視窗外看得真真切切,他全身上下有**處傷疤,大的都有鵝蛋那麼大。淑妍不嫌棄他就不錯了。”昱霖轉而為淑妍打抱不平。
“昱霖,那你身上有幾處傷疤?”淑嫻心疼地問道。
“我還好啦,大概四五處吧。”昱霖撩起衣服數著身上的傷疤:“一處在右小腿上,這是淞滬戰役中留下的槍傷,一處在左手手心裡,當初救嘯兒,吟兒逃出難民營時被鐵絲網剌破了,手心這塊的傷口被剌得深了些,所以就留疤了,手指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倒是恢復得快,沒留下什麼疤,還有一處在肩上,一處在左邊肋骨這兒,是在刑訊室裡讓渡邊這混蛋用鞭子抽的,還有就是最近去蘇北送藥時,左臂上中了一槍。”
“昱霖,你真是受苦了。”淑嫻看著這些傷疤,緊緊地抱住昱霖,熱淚滴在昱霖的胸膛上。
“傻瓜,剛才還說說笑笑的,怎麼說著說著,倒哭起來了,淑嫻,醫生說了,要保持愉快的心情,這樣生出的寶寶才健康聰明。”
昱霖幫淑嫻抹掉臉上掛著的淚珠,親吻她的額頭。
“我們已經來上海小半年了,不知道明峰,淑妍他們怎麼樣了?”淑妍喃喃自語。
“是呀,我也挺想他們的。不知老陳跟他們有沒有聯絡,要不,下次接頭時,我向老陳打聽一下。”
朱弘達把杜冷丁一案的調查報告寫完了,把事情的前後原委都一一陳述清楚,然後把責任都推給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