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男人從山峰拐角處慢慢走出,嘿嘿陰笑著,一道從眉頭到嘴角的長長疤痕隨著笑容輕輕抖動,疤痕紅肉外綻,象一條紅色大肉蟲在臉上擰動身子。男人微白的雙鬢掛著細小的露珠,顯然男人早已在此,兩人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他的眼裡。
一個沒任何五行靈氣的男子和一個稍微有點靈力的女子,那點實力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稍有點意外的話就是他們這時會出現在這裡,但無關大局一切還在計劃中,也許女子的出現還會有利……。男子邊想邊哼了聲,看了看天色,又貼耳山壁聽了聽,隨即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精芒,側身向後揮了揮手,一聲三長一短的低低鳥鳴從口中發出。
男人身後約二三十米,一處高可及膝寬約丈許的野草叢慢慢蠕動起來,接著,不遠處,又是一叢野草蠕動,稍遠又是一叢野草蠕動……。眨眼間,二三十來處的野草蠕動起來,發出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忽然,所有的野草齊齊向上一掀,跳出一些人來,約摸竟有二三百人,人人黑頭巾黑衣服,臉罩黑布只露眼睛,目中殺氣騰騰。
刀疤臉男人看著這些黑衣人的眼神,臉上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滿意笑容,笑容轉瞬消失又變成殘酷威厲模樣。冰冷眼神向眾黑衣人一掃,微微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豎起三指,轉身帶頭向前無聲疾行,眾人心中一凜,快速分散排成三列,每列約一百人,跟著刀疤臉男人向胡雨婷兩人來時的那條小山道潛去,動作整齊有致,疾速而無聲
………【第三十一回 胡非胡】………
楊天嘯奔出幾里,伸手摟住青竹馬脖子輕拍了拍。青竹馬神駿非凡竟領會了意思,緩緩放慢了腳步,又在楊天嘯的指引下調轉了身子,繞了個大圈子,向來路奔回。在他上馬時,心中早已決定回頭,他不能帶著疑惑離開,尤其這個疑惑與胡雨婷有關聯,隱約可以肯定,這關聯非常重要,他不能不回。
還有一個回頭的原因,也是不能不回,不過理由有點啼笑皆非,那就是————他把小咕嚕忘在客房裡了。
楊天嘯出窗外時小咕嚕正在床上甜甜的睡著,他根本就沒想到月下的浪漫散步會變成匆匆出莊,更沒想到胡雨婷讓他離去竟是如此堅決悽婉,除了疑惑外他一顆心早放在胡雨婷身上了,哪會想到這小傢伙。
“有異性沒獸性啊。”他握拳撲的一聲重扣了一下額頭,搖頭苦笑。
兩三百的黑衣人在山谷小道消失不久,楊天嘯騎著青竹馬無聲出現在谷口。看著小道不由一楞,心中疑惑。只見小道上足跡紛紜,水印清晰,淡淡的淺綠的苔蘚一片雜亂,似乎剛剛有大夥的人從這時經過。
這本是條偏僻的小道,即使是胡家莊裡也僅有幾人知道,而且小道的前面還有胡家宅院擋著,加上胡家本家的刻意禁止,尋常人等更是不可能知道,莊裡人都只以為這是族長靜心修行的地方。
楊天嘯想了想,輕輕下了馬,拍了拍馬脖子示意跟隨,一人一馬沿來時小道悄悄向胡家方向前進。
銀月高懸夜空,揮灑灼灼光華,冷冷注視大地。
胡家莊正出口山谷口,柵欄後,瞭望哨樓,幾個莊丁依然筆直肅立著,手執長矛兩眼注視前方,又不時豎耳靜聽一下谷外動靜。谷外樹林夜蟲時鳴,寂無人聲,一如往常。
胡家莊族人居住地,靜謐無聲,山風偶爾拂動一兩叢竹枝,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胡家莊本家莊園,莊門緊閉莊舍靜寂,只有正大廳位置微聞人聲,窗戶處稍透出些光亮。
胡家大院正大廳。兩個家丁目不斜視守在廳門口。偌大地廳堂裡空蕩蕩地。堂側兩團微黃地火苗不時在黃銅燈座上跳躍著驅趕冷清。胡雨婷靜靜端正地跪在廳中。頭微低臉色平靜。面前兩個臉色陰沉。坐著地中年男人是胡家地核心。方臉長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