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繼續下去了。
“柳局長吧,你好。有何指示?”吳越一語道破柳銘鵬身份,略帶調侃的笑了笑。
這哪裡像一位落後縣市副廳官員面對吏部大員的態度?分明是對等的兩位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要不是白天在休閒中心知道了吳越大致的底牌,康海元真有些擔心,畢竟官場之上還得維護表面的等級尊嚴,否則輕者落一個輕浮不懂規矩的惡評,重者就等著啥時被套上小鞋。
果然底牌強勁等於墊腳石,柳銘鵬對於這種平等的談話基調絲毫沒有牴觸,他也笑笑,“吳書記,指示不敢談,我是專程向你道歉的。我的親戚在你們縣搞得影視城專案,給你們的工作帶來很多麻煩一一”
“還好,還好。應該還可以收拾。”吳越對場面套話不感興趣,直截了當插上一句。
一切盡在你掌握中,當然可以收拾了。柳銘鵬一時接不上口,在沒搞清吳越準備怎樣收拾之前,他沒法說出要求。
電話兩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吳越沉默無所謂,他不用求人,佔據著絕對的主動。
柳銘鵬耗不起,他必須製造話題,慢慢的迂迴到所求的事上。
“吳書記,幼男上次和你見面後,得益良多啊。他說你的一席話,讓他少走了幾年的彎路。”
“言過其實了,我只是比他早幾年踏上社會而已,說的也是一些膚淺的東西,真說起來,貴公子倒也是可造之材呀。
“吳書記太客氣了,呵呵,這次幼男又冒昧去你那兒,想再次請教吳書記一些問題。”
“歡迎歡迎,這幾天我在濱海,要是過幾天來,就要撲空門了,我呢,近期會去京都一趟。”
吳越來京都,莫非後續還有大動作?柳銘鵬吃了一驚,順勢道,“那到時讓我盡一點地主之誼?““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麻煩柳局長的。”吳越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題外話扯了幾句,氣氛眼見和緩起來,柳銘鵬趁機把話又繞回主題,“吳書記,其實幼男這次去濱海,還有捎話的任務。”
“哦。”吳越不置可否的一聲,一面開啟煙盒,遞給一旁一臉關切的康海元,自己也叼上一支。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其他的事幼男會叫她不要摻和的。當然,她的教訓也是深刻的,五百多萬是她幾十年的積蓄,或許還借了一點。”柳銘鵬說著停了口,等吳越的反應。
“柳局長,我也不瞞你,雙誠公司的影視城專案讓我們市縣兩級很被動啊。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好,極易產生大規模**,近千人的大工地一旦鬧起來,不要說在我們地區,就算在整個華夏也是不多見的,現在資訊發達,要是給國外敵對勢力利用了,事態更加難以收拾。”吳越悠然的吐了一口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也真傷腦筋呢,這事拖不了太久了,蓋子揭開群情洶湧,一發不可收口網。”
蓋子不就是拜你所賜揭開的?你有本事揭蓋子,自然有本事彌補,這個不用他操心。柳銘鵬聽著吳越冠冕堂皇的話,心裡只有苦笑。
“吳書記,所以還得你費心周旋吶。不過一個女人,受了這麼大教訓一一”
“柳局長,我理解你的心情,梅總呢,你讓幼男把她接走吧,公司留幾個人下來配合我們的清查整頓工作。她個人造成的其他一些嚴重損失,我儘量給補上。”吳越嘆了一口氣,“實際上,如果不是本市某些同志的助長,事態還不至於惡化到這種地步,我們有些領導同志為了個人的目的,不惜犧牲國家、人民的利益。從這個意義上講,梅總也是受害者嘛。”
“對對,吳書記看問題很透徹。”柳銘鵬的臉紅了紅,他知道吳越無意刺激他,所指也是他人,可他事實上也是這一類人,“吳書記,請放心,這樣自勺同志在政治上是過不了關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