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樣冷漠的眼神，那種因為不在意，所以只是隨便問問而毫不在意的態度，莫名的讓藍染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彷彿那種僵硬的姿態從來沒有出現過，只是如果可以忽略他依然有點僵的手指的話。

“不，我只是剛好路過。”

路過個毛！你“剛好”路過了長達兩個小時？

藍染換上一副有點擔憂的表情，這倒是很符合他一貫的形象。

“可是，似乎影君你的情緒，不是怎麼好……啊，也許我沒有資格來詢問這件事。”

你當然沒有資格！我和丸子的事情和你有毛關係？

“也許……”

月下影只是帶著疏離的笑著，模稜兩可的回答，不否認也不承認，淡淡的毫不在意。

還真的是，讓人惱火的態度。

藍染眼鏡所掩蓋著的眼眸寒光流轉，卻最終消失不見，如同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藍染閣下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你的書法和鬼道教師不是嗎？還用閣下這樣稱呼我，還真是冷漠呢，影君。”

藍染笑笑，然後同樣毫不在意的摘掉一直只是用來掩蓋一切的眼鏡，凌厲的目光毫無阻礙的投射到月下影身上，溫和也因為如此而變得有些盛氣凌人。

“終於不再掩飾了呢，藍染惣右介。”

月下影一點都不意外的態度讓藍染有點詫異，但是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你果然是很特別的呢，影君。”

藍染笑的意味不明，盯著月下影的目光也有些詭異，可惜這是夜晚，藍染和月下影之間的距離也比較遠，月下影看不清那樣眼神中所表達的意義。

也許什麼意義都沒有，只是藍染對於好玩的人的興趣？

“藍染閣下恐怕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吧，對於屍魂界來說。”

“當然，我想，我會成為整個屍魂界，不，應該是屍魂界和虛圈的改革者。”

藍染毫不掩飾的語氣讓月下影有點錯愕，他這是什麼意思？說得這麼明白，就算是傻瓜都可以明白他的野心吧！可是他居然可以這樣無所謂麼？是太過自信，還是，另有企圖？

“哎呀哎呀，就這麼把自己的野心明明白白的擺在我的面前，這樣好嗎？你也應該知道，我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呢。”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隨意的說出去，或者說，你根本就不在意屍魂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動，只要我不動你所在意的人，你只是會，在一邊看戲而已。”

可是，在這個屍魂界中，你所在意的人，又能有幾個呢？也許有你的母親，朽木亞美，還有朽木白哉，以及你的暗衛玖月奈落，至於其他人，生或者死，恐怕你都不會在意。最多，只是興致到了的時候，在旁邊攪混水。

“你好像很瞭解我呢，藍染閣下。”

“只是因為你很好了解而已，只要那個人真正的關注過你。你從來都不屑與掩飾你自己的性情，這樣明顯我如果還看不出來，那麼我就不必說什麼改革了。”

“是嗎……”

月下影微笑著，不承認也不否認。也許就如藍染所說的，月下影不在意，藍染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亦或者是，一個下棋的人。而他月下影，則是一個看棋的人。他們兩個人，各幹各的，誰也不干擾誰。如果下棋的人忽然想要問這個看棋的人下一步的走法，月下影興致來了，也許會回答，如果沒有興趣，自然也就不會說什麼。嘛，觀棋不語真君子，不是嗎？

“既然都已經說開了，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算算總賬了？藍染閣下。”

“算賬？”

藍染蹙眉，他哪裡得罪過這位嗎？話說像月下影這樣的人才是最麻煩的，不在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