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毛孔濺出猩紅鮮血,目光注視那一切攻勢的發動者,也就是龍駒,竟依舊保持著清醒的神智。
只是在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刻,龍駒的面容隱有觸動,果然,這個世界之上最不缺的,就是瘋子這種人!
“滿足你。”
龍駒此時單掌遙遙探出,其中無數的雷霆在其中凝結,仿若潮流般的衝擊向八方,肆虐此片天地之間。
只見前五道雷霆在此時皆是凝集而起,猶如萬雷朝拜,直接匯聚於龍駒的手掌之中。
在瞬息之間凝成一道雷霆風暴,一道雷霆龍捲,卷積此片天地之間的萬物,聲勢異常,遠超先前的重重五道雷劫。
“六道雷劫;悲鳴,天雷!”
施展出這一擊,即便是連龍駒面色也瞬間蒼白,可見這等手段的反噬達到何種的地步!
層層雷威的席捲之下,龍駒原本充盈異常的氣息也是瞬間跌落谷底,這一點,足以證明這六道之雷的消耗。
僅僅只是單個單個的施展,就能將一位極為逼近始神境界的強者達到這種枯竭的狀態,足見這實力之可怕。
“轟隆隆!”
只見無數暗黑無比的雷霆卷積,瞬間形成一道龐大的雷霆團體,爆發無窮力。
朝向那正在臨界之點的燭烈轟擊,帶起仿若是海潮般的能量衝擊。
震退萬里之內的一切浮石。
就連釋放者的龍駒,也被險險的擊退數步。
氣息萎靡異常,只能注視那能量餘波在此時消散原地的狀態。
畢竟這六道雷劫即便在始神之術中也不是尋常之物,即便是以龍駒的實力,將其施展出來,也是頗為費力。
更何況,經歷過先前種種激烈異常的戰鬥,無論是燭烈還是龍駒,體內的力量都已經被消耗的所剩無幾,能夠維持這等戰鬥,已經是頗為費力了。
但是當整場的能量餘波徐徐消散之時,一道固然略顯狼狽,但是氣息依舊平穩的身影從中行走而出。
極為隨意的將嘴角一絲鮮血擦去,燭烈走道龍駒面前,說道。
“我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站在你的面前,這很讓你驚訝,對嗎?”
“你並沒有能夠用來抵擋六道雷劫的力量,那麼問題是出在了哪裡?”龍駒支撐起身,對於自己此時所處的境地同樣不解。
“因為原因,是出在了你自己的身上。”
燭烈遙遙指向龍駒,平聲道。
“我自己的身上?”
“你與其說是是出了六道雷劫,倒不如說是隻用出了五道雷劫的地步。”燭烈走近說道;“最後一擊的悲鳴天雷,你根本只有架勢,沒有絲毫的力量用處!”
“由此可見,對於六道之中的悲字,你根本沒有絲毫悟出,所以悲鳴天雷,才會這般的羸弱。”
此時的燭烈已經坦白,龍駒所施展出的悲鳴天雷,只有所謂的架勢,不是自己在瞬間變強了,而是後者根本沒有領會到真正的六道。
“所以我真正施展出來的,便只有五道雷劫。”
龍駒眼瞳微垂,下一霎,二人周遭的天地一陣變換,再度回到神都龐大的廣場之中。
“不過我也知道,你也並不是這個世界之中的人吧?”龍駒在此時倒反問起了燭烈。
“一千年後的九州人,想要改變一千年前已成定局的九州,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到頭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能夠試圖改變的,不是如今的過去,而是一千年後的未來。”
燭烈遙遙點開虛空,其中一道徐徐旋轉的空間巨門展現出來,一步踏入其中,消失不見。
一千年後的九州人?低聲自問。
此時的龍駒卻並不知曉,日後的整個九州,將會因為這個黑衣少年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