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幾天奶奶都在住院，她沒有辦法，面對醫生的一再催促，困窘糾結之下只好給手機裡那個從未有過聊天記錄的人發了一條訊息。

這個號碼還是以前徐芳在平潭時候用的手機號，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用了。

她手指緊緊捏著手機，一段字在輸入框打了十幾分鐘，修修改改許久，垂著眉眼，給對面發了過去。

【媽媽，可以借給我點錢嗎？】

【我一定會還你的，算我求你了。】

給人發了條資訊之後，林潭秋深沉了口氣，低著頭撐著下巴雙目無神地坐在走廊長椅上。

徐芳當年走的時候就鐵定了想跟他們劃清界限的，現在，又怎麼可能借給她錢呢。

她恐怕巴不得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但是，萬一呢？

她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多麼可笑，在她孤苦無依的時候，她只能向那個拋棄她嫌棄她，從沒想過跟她有什麼聯絡的母親求助。

聽到腳步聲，林潭秋抬起頭，看到是治療她奶奶的主治醫生。

她站起身上前，艱澀說道：「醫生……我奶奶的醫藥費，醫院可以墊付嗎？我很快……」

「啊？」

白醫生愣怔了下，說：「你奶奶的醫藥費已經付過了，今天早上的時候付的，你不知道嗎？」

林潭秋怔忪：「什麼？」

「就是那個年齡不大的男生，上次跟你一起來著，我會以為他是你哥哥呢。」醫生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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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祁在吊完水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院，獨自去了樓下不遠處的早餐店吃飯，吃完就回了網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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