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

“夠了，夠了！”清靈突然哭出聲：“都是清靈的錯，是我主動勾引明月哥哥的，是我主動抱他吻他的，根本不關明月哥哥的事，他原本只是想安慰我，全是我的錯。”她抬頭看著連晏，眼中滿是苦楚：“可是太子哥哥，清靈也沒有辦法了。父皇讓我嫁給大漠的二皇子，可我不想嫁給他。我只喜歡明月哥哥，我也只想嫁給明月哥哥，太子哥哥幫我去跟父皇說一說，好不好。。。”說完，清靈趴在連晏的懷中傷心的哭了起來。

連晏摸了摸清靈的腦袋，“好，我去幫你說。”他絕不會放任自己的妹妹嫁給路夜的。

讓宮女將清靈帶下去後，連晏轉頭對寧致遠道：“如若。。。如若，你也對清靈有意，”喉中湧出幾分酸澀，讓他幾欲說不下去，“。。。我便去與父皇說，讓他給你們指婚。”

寧致遠搖了搖頭，嘆道：“殿下，我只是把清靈公主當做妹妹而已。”

“只是。。。妹妹嗎？”連晏望著他，輕聲道。

“只是妹妹，”寧致遠閉上眼，“我對公主從無非分之想，卻不知她對我。。。說到底，都是我的錯。”

對，這都是他的錯，他總是忘記自己現在還是個男人。

。。。

翌日，連晏便進了宮，卻被宮人告知皇上正在偏殿接見大漠的皇子。

連晏不想與路夜直接碰面，便選擇等在御書房。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宋成寅才一臉疲憊的走進御書房。見他進來，連晏開口道：“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揉了揉眉心，宋成寅疲倦地道：“說吧。”

“請父皇收回和親的成命，清靈她不想嫁給路夜。”

清靈為此事已經在宋成寅面前哭過幾回了，以至於宋成寅一聽到有人提及此事就煩心：“哼，清靈胡鬧，難道你也要跟著一起胡鬧不成！”

連晏冷笑：“胡鬧？清靈的終身大事落在父皇眼裡難道就是胡鬧嗎？”

宋成寅不耐地揮手：“你且退下罷，朕意已決，多說無用。至於清靈，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呵，她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嗎。路夜根本不是什麼良配，父皇難道想讓清靈一生都過不幸福，這未免太殘忍了。”

“身為奉朝的公主，終生大事本就由不得她。作為公主就應該造福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而不是為了一己兒女私情。”宋成寅哼聲道。

連晏只覺心中一寒：“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難不成還需清靈一個小姑娘來造福，真是可笑。”

“放肆！你以為和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終究是太年輕了。”宋成寅鳳眼含威，正色道：“當初我們與大漠達成協議，和親便是其中一條。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奉朝爭取更多喘息的時間，大漠兵力強盛，直取大奉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只有利用這段時間變得更強，才能保我河山萬年長。”

“呵呵，”連晏突然笑出聲來，“權力真是一樣好東西呢，當初是強制我入宮，如今是逼清靈出嫁。可你有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問過清靈是怎麼想的！你用你的權力，把我們控制的死死的。”連晏終於說出了埋心中最深處的感受，這也是一直以來他與宋成寅不能真正親近起來的根源：“萬年長？呵，連自己的女兒的都保護不了，還說什麼萬年長！”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落在連晏的臉頰上，將他的臉打偏在一旁。

宋成寅意識到自己衝動，想要收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連晏伸手撫上發紅的臉頰，輕笑一聲，側過頭看向宋成寅，眸光幽深不見底：“你不覺得，是你太弱了，是奉朝太弱了嗎。”說完，挺直了腰身，轉過身，硃紅色的禮服劃出一個肆意的弧度，他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