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喜上眉梢,有他的這句話,他的心是明月可鑑了。
她與他之間的結,不正是因為這黑龍騎而結下的?
他接近她,是為了黑龍騎,而她知道他是為了黑龍騎才對她好,心裡就種下了心結種子,這粒種子在二人多方誤會的澆灌下生根發芽,從此看不清了他的心。如今拔了這心結,觸及他的真心,是何等驚喜若狂。
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獎你的,也算是給你賠個不是。”
他眉頭一緊,“如此草率,太過沒誠意,做不得數。”
玫果撅了小嘴,“早知如此,剛才那口也不該給你。”
他挑了挑眉,假意不滿,沉了臉,放開環抱著她的手,去拿桌案上的書,“世間再難尋你這等不近人情的女子。”
玫果與他剛剛合好,而天明又得分別,可不願在這僅餘的一夜時間,與他再鬧下什麼不開心的事,忙伸手按住桌上書籍,不讓他翻閱,“你要怎麼樣,我依你便是。”
他側目看她,臉上仍無笑意,“你此話可是心裡話?我可不願迫你。”
玫果怕他當真生氣,有些作急,“自然是真心話,只要你不將我丟出這屋子,或者不把你自己丟出去,什麼都依你。”
他輕笑出聲,伏低了身子,去吻她的唇,良久才放開,伏在她耳邊低聲道:“路上倉促,未能盡興,我們再來過?”
玫果頓時大窘,扭頭看了看榻上睡著的小饅頭,摟了他的脖子,湊上前去含他的唇,“可不許吵醒憂兒。”
他笑了笑,抱了她起身,走向床榻,落了幔帳……
第二天,玫果本以為他會派上幾個隨從送她和小饅頭回去,不料,他抱了小饅頭徑直上了車,撩了簾子,對傻站在車下的玫果道:“怎麼不上車?”
玫果皺著眉頭看他,雖然不捨得他,但總不能把他送回燕京吧,如果當真那樣,不知母親會不會誤以為是他挾持了她,又生出事端,“我和憂兒得回鎮南王府。”
末凡放下小饅頭,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上馬車,“我送你回去。”
“什麼?”玫果慢慢眨著眼,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都走多遠了,他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普京。”他重複了 一遍,見她仍愣看著他,不得不加以解釋,“我這一世,就娶了一個妻子,目前也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能放心這唯一的妻子和唯一的兒子獨自上路?萬一有個好歹,我找誰要妻子,兒子去?”
玫果這才揚眉笑了,躍起身,飛撲到他身上。
眾隨從向他們看來,末凡乾咳一聲,忙放下車簾,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知這次回去,能不能洗了斷袖的冤屈。”
小饅頭端端正正的坐在車裡,好奇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爹爹,問道:“爹爹,什麼是斷袖?”
末凡一陣的咳,就算平時再從容,這時也不知該怎麼給兒子解釋何為‘斷袖’。
玫果放開末凡,在小饅頭身邊坐了,大大方方的道:“所謂‘斷袖’就是指某些人有特殊的嗜好。”
“什麼樣的特殊嗜好?”小饅頭偏偏是個好問寶寶,什麼不明白的事,總要刨根問底。
玫果回頭看了眼,抱了手臂看戲的末凡,丟了他一個白眼,“這個怎麼說呢?這樣說吧,爹爹是男人,孃親是女人,對不對?”
小饅頭點了點頭。
玫果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接著道:“爹爹喜歡孃親,這是正常的嗜好。”
再看末凡,他神色間已有些不自然,對他咧咧嘴,做了個鬼臉,又對小饅頭道:“如你爹爹不喜歡孃親,而喜歡別的男人,那就是特殊嗜好。”
回過頭,末凡已綠了臉,湊到她耳邊,咬著耳朵,聲音透著冷,“你居然教我兒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