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這時驚了她,將視線錯向別處,可地方就這麼點點大,不管看向哪個方向,眼角餘光總還在她身上,乾脆不轉了,大大方方的看著她。
在她昏迷之時,每日給她擦拭身子,偶也會心亂,但也不會往別處想。
那全無知覺的身體與現在眼前這活色生香的曼妙體態如何能比,眼前晃動的嬌軀又是他小心呵護著的人,饒是他性子再冷再淡,終是個男人,冰冷的眸子燃起了兩團火,身體一陣陣的抽緊,喉嚨一陣陣的發乾,又不敢有絲毫動彈。
昨夜那覺睡得煞是辛苦,這個澡洗得更是痛苦……
玫果打理妥當,不慌不忙的穿上衣衫,卻不知這兩三盞茶功夫,她是舒服了,卻讓另一個人冷裡火裡的滾了一趟。
摸到廚房的門,發現居然是扣著的,並沒開啟,奇怪了一回,難道他今天早上出去是穿門不成?
瑾睿總算見她穿戴整齊,暗鬆了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上逼出來的細汗。
玫果摸著門柵,聽到身後水響,心‘撲’的一跳,慢慢轉過身,“瑾睿?”
瑾睿抿了唇靜看著她呆愕的臉,閉口不答,自己在這兒一聲不出的看完了整出脫衣秀,此時讓他如何回答?
只盼她喚兩聲,沒人應,自行開門出去,彼此解了尷尬。
玫果站了會兒,又沒了聲音,怕是自己聽岔了,迴轉身去撥了門柵。
瑾睿長吁了口氣,合上眼,再睜眼,卻見玫果伸著小手伸了過來,睜大眼看著她的小手摸到自己赤著的胸前。
玫果的手觸到桶中熱水,以及他光滑的肌膚,再想到自己剛才脫得雖然沒有全裸,身上所剩的布也沒幾片,一張臉紅成了紅布,倒退兩步,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瑾睿看著她那狼狽相,搖頭一笑,昨夜在自己身上胡來時,不見她害羞。
站起身擦抹了身子,做好早飯去診堂尋她。
玫果正趴在他桌案上捏藥丸,聽見他的腳步聲進了診堂,手一抖,藥丸撒一桌子。
瑾睿看了看她,默默地拾了藥丸,仍握了她的小手,引她坐到院中桌邊。
玫果捏著個饅頭,咬了一口,“剛才……”
瑾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遞了肉粥到她面前,“剛才不過是沐浴時打了個盹。”
玫果長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管他是真打盹了,還是假打盹了,他這麼說就當是真的。
瑾睿眼裡多了分笑意,“不過夢中一女子跳了曲水蛇舞,煞是好看。”
玫果一口饅頭哽了下去,咳了好一會兒,才沒被噎死,她擦身時覺得手臂有些麻,估計是昨夜一直沒換姿勢壓的,再加上水冷,於是就活動活動手臂,活動在興頭上,身子也跟著扭了幾扭……
瑾睿遞了水給她,拍著她的背,“這饅頭足夠我們二人果腹,不必這麼急……”
玫果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再也忍不得,暴喝出聲,“瑾睿!”
瑾睿輕咳了聲,坐回去吃自己的饅頭。
玫果這口氣哪裡咽得下,於桌下狠狠地踹了過去。
瑾睿唇角帶著笑,膝蓋輕移,玫果便踢了個空,剛要再踢,聽人在院門外叫,“睿大夫,睿夫人,還在吃呢。”
玫果知道是來了病患,忙收回腳,安安分分的坐著。
瑾睿唇邊的笑瞬間消失,起身去開了院門。見院子對面的樹下還站了個銀杏,臉色更加森冷。
玫果忙起來身收拾了碗筷。
銀杏望著瑾睿領著病患進了診堂,奔了過去接玫果手中的碗,“我幫你。”
玫果惱她母親昨天說的那些話,對她語氣也就冷淡了,“不用勞煩姑娘。”
銀杏跟在她後面,一雙眼紅紅腫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