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噹噹的走,誰也說不出毛病來,他們推的廠子不是技術很不錯麼,那就來競標吧」桑柏說道。
陳東升道:「我這邊的壓力大呀」。
「村長是這麼好乾的嘛,壓力下容易成長,你現在不是成長的挺快的?」桑柏半開玩笑說道。
陳東升聽了翻了一下眼:「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一點忙也幫不上。走了」。
說完陳東升一路往家的方向去了。
桑柏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後繼續往前溜,來到了村委辦公室的旁邊,發現馬伯謙正在家裡和呂慶堯喝著小酒。
「這才幾點啊,就喝小酒了」桑柏笑著問道。
「過來坐下喝兩盅」。
兩人向桑柏發出了邀請。
桑柏擺了一下手,然後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到了一邊。
「聊什麼呢?」桑柏好奇的問道。
呂慶堯道:「聊單王村呢」
「單王村有什麼好聊的?」桑柏更加奇怪了。
現在單王村的生活水已經被柳樹莊給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現在外面談柳樹莊的時候,單王村的人已經不會吭聲了,前兩年還會不服的吱一聲,但是這兩年他們連這個心氣也沒有了,所以現在柳樹莊的人已經不會談單王村了,因為它不是對手了嘛。
馬伯謙道:「剛才陳東升過來說了幾句就挑起了話頭」。
桑柏道:「我說呢,剛才在路上我也遇到了東升,和他也說了幾句」。
「縣裡這是窮瘋了」呂慶堯道。
桑柏嘆了一口氣:「現在什麼都在搞當然是窮瘋了,要不然這裡裡外外的路怎麼說,還有這通訊電力又怎麼說,基礎建設哪個不要錢」。
這時候縣城就是一個小縮影,很多的基礎工程就是這時候開建的,以前桑柏只看到了另個空間的交通順暢,但是不知道這種順暢是怎麼來的,但是現在他算是有體會了。
「你到是想的通」呂慶堯笑道。
桑柏道:「想的通怎麼樣,想不通又怎麼樣,你還能攔著不成,涉及到了人家的官帽子你去攔不是找人家拼命麼」。
馬伯謙這時也嘆了一口和:「真是傷了很多老師的心了」。
「你這又是感嘆的哪一齣啊?」桑柏笑著問道。
馬伯謙道:「我以前的同事,現在已經六個月沒有發工資了,現在家裡都揭不開鍋了,昨天打了個電話來問我說咱們村裡的學校還缺不缺人了,哪怕是一半的工資也來。你說我這心裡聽的酸酸的。唉!」
以前馬伯謙想招人的時候還得上門,現在倒好了都是別人上門求著進來了,因為全縣所有的老師,只有柳樹莊的生活不成問題,其他的學校老師沒有不被扣錢的。被馬伯謙勾引過的老師現在沒一個不後悔的,幾乎個個表示要調到柳樹莊小學來,可惜的是柳樹莊小學滿員了。
雖然縣裡扣教師的工資這麼幹違法,但是有幾個人在乎了,一切為了發展大口號一亮出來,蓋住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呂慶堯道:「單王村的日子也不好過呀,聽說上個月收入又被劫了一道,這次縣裡直接『借』走了百分之七十,還好咱們這裡賣桃的錢不搭嗄」。
柳樹莊賣桃的錢,縣裡也不是琢磨一次兩次了,不過在之前,柳樹莊就有了對策,那時候就覺得外匯過來你給我換成人民幣這一刀我也就認了,但是換成人民幣之後還想層層扒那柳樹莊就不幹了,成立了一個專門的核算部門,錢一進來之後,村裡的部分就分散到了村投資帳戶,個人的歸了個人。
一丁點的機會也不給縣裡。
這樣一來不到縣裡過一圈,縣裡自然沒有辦法伸手。等著單王村想學的時候,那縣裡有了前車之鑑又哪裡會同意單王村這麼操作,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