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秋擺了一下手,雙手抱住了肚子:「不用了,都快吃到嗓子眼了,這裡的老鄉太熱情了」。
桑柏笑道:「沒聽說麼,你可是十幾年來第一個來到柳樹莊的準新娘子」。
「我看這村子不是很窮啊,無非就是遠了一些,但是大家門口都堆著磚壘著瓦的,怎麼就沒有人樂意嫁進來呢?」夏雁秋問道。
桑柏道:「那你是沒見村子以前什麼樣,以前全是土房子,上面的草都換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有些人家房頭上都長小樹了,也就是這一年來地裡打的糧食多了,日子這才好過了一些」。
聽到桑柏這麼說,夏雁秋嗯了一聲。
桑柏這時伸手攬住了夏雁秋的腰:「娘子,咱們早點歇了吧」。
手一上了夏雁秋的腰,桑柏明顯感覺到夏雁秋的身體猛的一繃,然後就覺得夏雁秋的手伸了過來,然後推上了自己的胳膊。
哎喲!
桑柏可沒有想到夏雁秋會使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子被推了一個趔趄。
看到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夏雁秋又亂了手腳:「怎麼啦,怎麼啦疼不疼?」
「不疼!」桑柏笑道。
夏雁秋道:「能不能等著咱們結婚的時候再睡在一起?反正也沒多久……」。
桑柏聽了笑道:「行!這次就放過你」。
桑柏從夏雁秋答應下,心下便覺得今天晚上就是新婚之夜了,直到這時候他才明白這個時候的姑娘在這方面還是保守的。
「你不惱?」夏雁秋低聲說道。
桑柏道:「我惱的哪門子惱,好了,那你睡東屋還是西屋?」
「我隨便」夏雁秋道。
桑柏想了一下:「你睡東屋吧,那裡的床大一些,房間也大」。
「還是你睡東屋吧」夏雁秋說道:「你常住在東屋,換了地方不一定睡的舒服,再說了你都騎了大半天的車了,好好睡一覺,明天中午的時候咱們還得回縣城呢」。
夏雁秋現在已經把自己擺在了桑柏媳婦的位置上,每一件事情對於她來講,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桑柏,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誰家的男人誰家疼。
這時候的女人很大一部分都是這樣的,一旦結了婚,在家伺候公婆,伺候丈夫,生孩子帶孩子裡裡外外都是好手,一般男人都是甩手掌櫃的,在家從不做飯,唯一的任務就是在外面賺錢養家就可以了。
就像是現在,夏雁秋雖然不和桑柏住一起,但還是來到桑柏的房間,幫著桑柏放蚊帳,擦蓆子,桑柏這邊弄好,才會轉身回去自己晚上要睡的房間鋪蓆子什麼的。
桑柏不說話,就這麼倚在門口,望著夏雁秋裡裡外外的忙活著。
「你看什麼呢?」
「有個媳婦真好!」桑柏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夏雁秋的臉一下子紅了。
「行了,回去睡吧」夏雁秋鋪好了床放下了床上的蚊帳便過來推桑柏。
桑柏道:「天氣太熱了,一下子怎麼睡的著?」
「那您出去,我睡的著」夏雁秋以為桑柏鐵了心的要賴在自己屋裡。
桑柏笑了笑,直接走到了院子裡:「那我去院子裡納涼去」。
見夏雁秋不答話,桑柏拿了個椅子坐到了院子裡,沒一會兒摸一個桃子餵一下秋收,要不就是搖著蒲扇哼兩句。
過了一會兒,覺得坐著不得勁,乾脆又把自己屋的那張床給拎了出來。要說這木匠也是個二把刀。
算了,不說了,現在鄉下的木匠你還指望他們有什麼設計理念?
在他們的觀念中床就是四條腿鋪上一層板子。就像是現在桑柏睡的床,一個框子四根排骨架,上面鋪上木板子就是床了。
把床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