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牛也沒有辦法啊,只得回去和桑柏又說了一聲。桑柏這邊也沒有辦法過去,因為每當桑的要走過去,大牯牛都會死活咬住他的衣襟,讓他寸步難行。
打吧,桑柏又覺於犯不著,因為大牯牛不想過去就揍它真的有點不說不過去,而且就算你打了,巴掌拍它身上它皮糙肉厚的它也不疼,用棍子打,桑柏如何下的了手,這麼多年大牯牛給自己牧牛放羊的,還兼著牧羊犬的活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也理解陳羽升這時候的急躁,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錢沒了都無法保持冷靜。
陳羽升那邊一看大牯牛根本不過來,而自己的牛又往泥裡陷,急的嘴上的火泡都快起來了。
泥裡的牛現在都不動了,雖然是個牲口,但它們明白陷入到泥潭裡,越是掙扎陷的越快。只是不住的哞哞的呼喚著自己的主人,讓他們想辦法把自己給拉出去。
陳羽升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誰去村裡叫人,順帶著把繩子拿過來,大家一起拉吧」。
現在的陳羽升對桑柏那是一肚子的意見。他覺得大牯牛不過來直接打啊,牛不打怎麼能行!
人嘛就是這個樣子的,自己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會想讓別人傾囊相助,但是就不會想一想人家憑什麼對你傾囊,你在別人不順的時候有沒有為別人傾過囊,要是沒有的話,你憑什麼去怨別人不幫忙。
桑柏自然明白陳羽升給自己有點惱了,不過桑柏並不在意,首先他理解現的陳羽升的心情,但是他不會強按著大牯牛去往前走,因為桑柏自己心裡明白,大牯牛自己不過去,還不讓他走過去,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大家現在還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桑柏不是能把命奉獻給別人的人,除了妻兒別的人都不值得他這麼做。
那邊又有人回村子裡了。
約十來分鐘之後,村裡的老少爺們,是凡是有口氣的都過來了,呂慶堯還把他家的牛也牽了過來。
就是桑柏一併買來的那頭大青牛。
原本陳羽升還高興呢,誰知道大青牛到了大牯牛附近,也是一步不往前面走了,任憑呂慶堯怎麼用小柳條抽,大青牛就是不邁寸步。
呂慶堯也沒有辦法了,只得把大青年背上的繩子拿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泥潭子旁邊。
鄉親們都到了泥潭子旁邊,大家便開始商量起了辦法。
現在的問題是牛在泥潭子中間陷著呢,想要把它們拉上來,那得把繩子捆到牛身上啊,沒有繩子他們怎麼把牛拉上來?憑風吹麼。
陳羽升這時候直接開始脫衣服:「來下去,來,竹牛把繩子給我,我套腰上,你們看我不行的話就把我拉上來……」。
呂慶堯道:「你不行,太重了,而且那邊都被牛給踩爛了,就你這體重難以到牛身邊去,還是挑一個輕一點的」。
竹牛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最輕的就是自己了,於是說道:「還是我去吧,把繩子給我套上」。
陳羽升也不說什麼客氣話,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繩子給竹牛套上,然後竹牛便小心的往泥潭子裡走,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開始往下陷他就趴在泥上往中間滑。
大家精神都挺緊張的望著竹牛,見他順利的滑到了牛身旁,並且把繩子一頭捆到了牛肚了上的時候,泥潭的周圍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等著竹牛爬了回來,岸上的老爺們便開如把牛往上拉。
一條繩子在中間,兩邊站滿了十七八個人,有年輕的有年紀大的,只有桑柏被大牯牛給拉的了原來的地方,只能望著這些人忙活著拉牛。
陳羽升等人回頭看了一眼桑柏,不過很快把目光又給轉了回來。
「大家開始拉,我喊一二三!」陳羽升大聲說道,似乎就是說給桑柏聽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