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道一笑道:「不快才出鬼了呢,個個都精的跟個猴兒似的,這幫孩子真好呀」。
欒道一無兒無女的,看到小孩子那是相當喜歡,村裡反正就沒有他不喜歡的孩子。
一幫孩子跑到了牆角,這才定下神來。
「你說他們發現我們了沒有?」一個熊孩子問道。
四狗子道:「應該不會吧,我們這麼大點個子不太引人注目!」
陳東升家的這位老大智力水平也算是有限,目前還沒有他老子的那種奸詐,自己以為自己這群人藏在人群人就如同隱身了一樣,完全沒有想到他們這幫貨色,走路跟螃蟹似的,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二骨蛋子是大鳳的兒子,小名來自他老子周波,周波小名叫骨蛋子,不甚好聽,比四狗子還要不如一些,不過鄉下也不在意這個。
賤名好養活嘛。
二骨蛋子說道:「我覺得好像道一爺爺看到我們了」。
「真的?」
「我不確定,但是我感覺他看到我們了」。
「那怎麼辦?」
「那還不簡單,就說我們來買文具不就得了,等回去的時候帶個文具盒,到時候你們說陪我來的」一個小子出起了主意。
「你爹媽信,你覺得我爹媽能信?」桑嘉想都沒想說道。
「那怎麼辦?」
桑彧道:「問了就直說,不問就當這事沒發生唄?還能怎麼辦,反正來都來了,總不能現在就回去吧?」
「要不咱們走的遠一點,去縣城去玩?反正都是捱打,先夠本再說?」二骨蛋子提議道。
桑嘉託著下巴,假模假式的摸著一點沒有的鬍子:「這個想法不錯,大哥,二哥你們說呢?」
桑詡說道:「怎麼去?開三蹦子去?還沒有進城就被攔住了,然後一準把我們給送回來,坐車?我們這幫人上車你覺得人家售票員眼瞎麼?」
「那怎麼辦?」
「我看這樣吧,二骨蛋子,你爸今天不在村裡的小辦公所這邊吧?」
柳樹莊在鎮上的小公所,其實就相當於一個落腳點,因為從鎮上到樹里路不近,在鎮子上就弄了個前站,平時沒事莊上人過來,也能放個摩托三蹦子啥的。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柳樹莊有錢了,人也變的懶了,以前兩條腿都能走個來回的路,現在都想整的舒服一點,於是就在鎮上買了一塊地,建了個大院子給來鎮上的鄉親們停個車,想去縣城的時候說一聲,還有兩輛黃包車可以負責接送什麼的。
「不在啊?去縣裡開會去了」。
「那咱們去公所那邊看看,要是有車的話開車去唄」桑詡說道。
「小詡哥,你會開車?」
「會啊,我們在我舅家玩的時候在他的院子裡開過車」桑詡拍了拍胸口說道。
桑嘉也道:「開車挺簡單的,我爸縣城那邊的普桑,德間伯伯的皇冠,還有我舅的克萊斯勒我們都開過……」。
三個孩子離開了夏雁秋和桑柏兩口子的視線,那就是小祖宗一般的存在,舅舅就不用說了,無論是夏衛國還是夏衛軍都疼三個外甥,別說是開個車了,就算是車撞了,只要孩子沒事,兩人也不會當回事的。
到了辦事處,無論是池田還在馬小艷,又哪裡會束著三小傢伙,想玩啥玩啥。畢開誠車開的好,三小東西有問題他自然就會教,沒有實踐但是道理他們還真懂。
所以三孩子除了沒有駕照之外,車開的比後世駕校教出來的新手還要強上不少。
下了決心,於是這幫皮孩子往村辦公所去。
大搖大擺到了村公所的院子裡,值班的一看都是自家村子的孩子,作為叔伯他們也就沒有怎麼注意了。
至於玩車,他們才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