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想錯了」馬伯謙笑道。
這時候馬小艷遞了一根冰棒過來,先是道了聲謝,然後馬伯謙拿到了手中,撕開了冰棒的紙,然後放到了嘴裡,頓時覺得一股涼氣充滿了口腔,一種熟悉的糖水味也跟著散潤了起來。
對滴,還是以前的老味道。
冰棒其實就是加了糖的水,大約可能是成本最低的冷飲了。同時也是這個時候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冷飲。
「這裡人不喜歡吃冰棒?」
賣冰棒的有點奇怪,衝著馬伯謙問道。
在他的想像中,越是有錢的村子小孩手中的錢也就越多,自己一吆喝,一群孩子圍著自己的冰棒箱子,那才是正常的。
說完還不待馬伯謙回答,他自己又說道:「單王村那邊我每次去都能賣一箱子,你們柳樹莊聽說比他們還富,不會一箱冰棒都賣不出去吧?」
桑柏一聽忍不住笑了。
馬小艷唆著冰棒說道:「這裡自己就生產冰棒,還用的著你過來賣?」
看著唆著冰棒的馬小艷,賣冰棒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心中暗自想道:你吹牛吧你,這裡有冰棒賣你還唆的那麼津津有味?
這就是賣冰棒的人不懂了,民宿這邊的條件很好,怎麼可能少了冷飲,冰的萬千可樂那就不說了,現在每天都能消耗四五百瓶子。
除此之外,光冰淇淋就有七八種口味,這邊幾乎見不到的酸梅湯機什麼的,也都有,而且在民宿那邊還是免費的。
這麼說吧,民宿這邊比現在縣城市面上的冷飲還豐富。
反到是像這種價格低廉的老冰棒這裡沒有。
有後世的話,此刻馬小艷唆的不是冰棒,唆的是童年。
而現在柳樹莊的孩子們才不吃老冰棒呢,他們是吃冰淇淋,喝著萬千可樂長大的孩子,對於老冰棒這種根本無愛。
「行了,那我們不打擾你做生意了,自己去賣吧」馬小艷說道。
桑柏這邊正好和兩人道了別,順著村裡的道回家。
其實就相當於賣冰棒的在前面走,他在後面悠閒的跟著,一邊唆著冰棒一邊耳中聽著賣冰棒的叫賣聲,慢悠悠的往家走。
這時候每家每戶都有人,不光是人在家,家裡護院的狗也在,燥熱的天氣讓它們的心情也不太好,叫聲有點暴躁,不過被主人一喝訴之後,聲音就會小一些。
出於警覺,它們不會放任賣冰棒的在自己的領地裡閒逛,於是就這麼跟在賣冰棒的身後,離賣冰棒差不多五六米的距離,不住的嗚咽著。
這一路上不是沒有人買,但是買的人真不多,很快賣冰棒的就發現,照顧自己生意的全都是成年人,最小的也在二十來歲的模樣,沒有一個孩子。
偶爾看到一個孩子,當他投去善意的目光,孩子往往也會打哈欠,這樣看來反而是讓賣冰棒的覺得,孩子對冰棒的興趣,還不如自己身後的狗子對自己的興趣大呢。
這讓賣冰棒的覺得很受傷,情感上的傷痕,藥不可醫呀。
桑柏可沒有興趣和賣冰棒的探討一下事實的真相,他繼續拎著簍子往家裡去,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第一眼便看到停在陰涼下的小彎梁。
「雁秋!」
夏雁秋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我在書房」。
桑柏聽了把簍子裡的出螺倒進了盆子裡,然後在盆裡滴了兩滴香油,讓田螺吐一下自己肚子裡的泥沙,這才撥步進了堂屋,穿過過道往夏雁秋的書房去。
輕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面傳出來一聲進來。桑柏拉開門走了進去。
「聽說下午放假?」
夏雁秋道:「嗯,廠房裡呆不下人了,電風扇都不管用,工人往車間一坐,不出十分鐘衣服都跟泡了水似的。我想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