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好了沒有?」
趙美玲在房間外面喊閨女。
桑柏道:「媽,門沒關進來吧,正收拾著呢」。
等著趙美玲推開了門,桑柏已經由躺改成站了。立在床邊等著趙美玲進屋。
「你這孩子收拾那麼多衣服幹什麼,來回背來背去的好玩啊」趙美玲看到夏雁秋收拾的衣服,立刻走了過去,把一些冬日的衣服都取了出來的放回到了衣櫃裡,一邊忙活一邊開始嘮叨起來。
夏雁秋有點不好意思,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誰知道桑柏笑眯眯的一副挺享受的模樣。
「小柏,一個人在家一定要吃好點……」。
「媽,我知道了」桑柏道。
夏雁秋聽到自家的母親說了半天只提丈夫,自己的兩個弟弟連半句都沒有,於是笑道:「媽,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桑柏是您兒子呢!」
趙美玲回頭瞪了一眼夏雁秋:「小柏還會虧了兩混小子?」
說完轉頭衝著桑柏道:「小柏啊,你爸昨晚和你說的事情你一定要辦,別替他們操心,也別白給他們錢,大男人家家的自己掙的錢花起來才有臉面」。
昨天晚上夏士傑兩口子和桑柏說讓桑柏把夏衛國和夏衛軍兩個小子扔到窯廠去幹活,之所以讓桑柏說,因為老兩口子也沒有身份說這個事情,他們並不是柳樹莊的人,而現在的窯口乾活的都是柳樹莊自己的人。
不得不說雖然才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但是變化依舊是讓桑柏感覺到了。
現在窯廠除了魯獻國過來買磚之外,還有兩三家過來買磚準備自己蓋瓦房了,打問的人聽說還有十來家。
雖然別人不太明白這事情,但是桑柏知道這是歷史的車輪正在緩緩的轉動,老大的國家正在慢慢駛入發展的快車道。
「媽,我知道了,過兩天我就安排他們過去」桑柏道。
趙美玲道:「別淨找輕省的活,讓他們下磚坯子,好好的一個工作被他們倆弄成了什麼樣子,現在誰還敢要他們,我看哪這兩個以後都是要飯多一些」。
一提起來,趙美玲依舊是生氣,雖然錯不在自家兩個孩子,但是屁大點的小縣城,什麼事情都隔不了夜的,再想找個單位接收,人家誰心裡不嘀咕,你家孩子能打別人就不能打我了?
很多單位的領導都抱著這個想法,所以夏衛國倆小子工作現在根本連個動靜都沒有。
當然,趙美玲也沒有想著讓兩個兒子常在這邊窯廠推磚,她就是想讓兩小子知道一下辛苦,知道自己和他爸給他們倆活動個工作不容易。至於工作,自然得是國營單位啦,在小窯廠算個什麼事。
「嘚嘞,聽您的,明天我就和窯那邊人說,把衛國和衛軍當老牛使喚!」桑柏笑眯眯說道。
趙美玲瞪了一眼女婿:「我說的是真的,你別嬉皮笑臉的,不操練一下他們,他們不知道大人的難處」。
桑柏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放到十年後,趙美玲一準讓女婿帶著兩個兒子闖一闖,但是現在人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找個單位,混個正式工,然後這輩子就這麼輕鬆的過下來了,國傢什麼都包也什麼都管。
這邊正聊著呢,夏士傑在外面有點著急了。
「我說你進去催閨女,怎麼自己也掉進坑裡了,現在都幾點了還不走,再不走的話就趕不上下午的車了,就得騎腳踏車回去了」夏士傑說道。
趙美玲不耐煩地回道:「催催催,整天就知道催,跟個催命鬼似的」。
衣服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桑柏走上前把包連鏈拉上,然後拎在了手中。
一家人到了門口,大牯牛已經套好了,桑柏的兩個傻小舅子現在正蹲在大門口,一邊一個跟兩蹲人形石獅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