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魚拖出去賣掉吧,能賣的都賣了,也不知道老天爺什麼時候賞臉下個雨」桑柏繼續說道。
夏衛國道:「能賣的我都賣了,也就是巴掌大的一點小魚沒有賣。不過賣了怎麼辦?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繁殖了幾年才繁殖出來的種魚苗啊……」。
夏衛國幹事還是挺認真的,只要他不混能把事情乾的井井有條的,以前剛開始養雞的時候如此,現在養魚也是如此,一兩個月就掌屋了養魚的經驗,把洩湖裡的養魚塘子搞的是有聲有色的,現在一年不光是給村裡帶來上百萬的收入,也給自己重新攢下了一副小身家。
只不過現在魚塘裡忙活的不再是夏衛國一個人,他加上孟茜兩口子都成了養魚人,一起下地一起吃飯,還真有這麼一點夫唱婦隨的感覺來了。感情比養殖場那會兒好的太多了。
「姐夫!」
正想著夫唱婦隨呢,孟茜就進了院子。
柳樹莊的水好,無論是怎麼勞作都不顯糙,太陽可以把人曬黑,但是絕對不會把你給曬老了,像是整天在田裡忙活的夏衛國兩口子,和七八年前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其實也不光是夏衛國兩口子,柳樹莊的人普遍的要比正常的歲數年輕個十歲左右。
桑柏問道:「什麼事?」
「我聽說了,呂二爺他們的莊子遇上事了」孟茜說道。
孟茜這邊一進門,夏衛國就得遞上了一杯水,這兩口子的狗糧灑的。
「他們的莊子能遇到什麼事?」桑柏覺得有點奇怪了,還能要收地不成,這樣的大旱年份還有人把租出去的地要回去,那不是腦子有坑麼。就現在來看一年中最主要的糧食季是要泡湯了。
「您不知道,呂二爺他們租的地裡挖出了泉,汩汩的往外冒水,最後人家村子的村民看了就集體找呂二爺他們……」孟茜說道。
桑柏還真不知道這個事情,張口問道:「這天還能挖出汩汩往外冒水的泉?」
桑柏表示懷疑,再說了呂二爺那邊租的地他又不是不知道,祖祖輩輩們都開墾了上千年了,這時候挖出了汩汩冒水的泉?
怎麼聽怎麼像是要考驗自己智商的事。
「真的冒泉了,很多人都看到了」孟茜說道。
夏衛國聽了說道:「你別在外面聽人亂說,呂二爺他們只要是不想走,他們誰能動的了?」
作生意的人最恨的就是這些言而無信的人,當然了他們希望別人都是信人,自己言而無信都是有理由的,商人嘛,從古到今就是那德行。
「要是人家村裡要,呂二爺他們還真就不一定攥住」桑柏道。
桑柏太瞭解呂二爺等這些老爺子了,為人處世大多數時候寧願自己吃點虧也不想著扯破臉。
正聊著這個事情呢,陳東升走進了院子裡。
「去,去,回家去,死熱的天往我身上湊什麼」陳東升進了院子不開別的,攆他們家的狗。
陳東升家的小子今年也上了大學,考的還不錯,去了魔都大學學了什麼環境工程,現在陳東升家也就他和齊小巧兩口子。
以前孩子都在的時候兩家關係雖然親近,但也不可整天能湊在一起吃飯,現在好了,孩子一離開,大家你家兩人,我家兩人,做飯也夠不著了,做的多了吧浪費,少了吧不夠吃,每天要是像以前一個炒個兩三盤菜兩口子說不定能吃上一天。
於是這樣陳東升兩口子就到桑柏家裡搭夥,中午的時候桑柏在家就是仨人,不在家那他倆自己解決,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是兩家四口。
「桑柏哥!喲,衛國哥和嫂子也在啊」
陳東升笑著和孟茜還有夏衛國打起了招呼。
夏衛國苦笑道:「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眼瞅著馬上洩湖就要幹了,要是再不下場大雨我湖裡的魚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