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由分說彎下了腰,一隻手攬住了青菜一隻手揮著鐮刀砍向了菜根。
桑柏帶著小跑來到了家門口的牲口棚邊上。
因為大牯牛今天在幹活,所以桑柏家的牲口群並沒有出去,而就是牲口棚外面吃著草料,所以桑柏到了牲口棚前面關牲口的地方,隨意挑了一隻半大的羊給拉了出來。
小羊還死活不從,咩咩的叫了一路,但是此刻的桑柏已經是心如鐵石,往曬場的剝羊架子旁邊,把羊一捆,然後牛耳尖刀就紮了小羊一個血窟窿,接下來就是放羊血,吹羊腿,然後正式的開始剝羊。
殺羊這手藝桑柏是練出來了,剝皮的小刀在羊身上如同小蝴蝶一樣翻飛,分鐘一條羊腿便被他給剝了出來。
陳東升這時候正好回家,看到桑柏在剝羊,好奇的湊了過來。
「桑柏哥,今天殺什麼羊?六叔家今天……哦,我忘了,衛國嫂子來了,可不得殺豬宰羊慶賀一下嘛!」
陳東升拍了一下大腿。
略想了一下,陳東升道:「我那邊還有幾隻鴿子,等會宰了給你送去」。
「你怎麼會有這玩意兒?」桑柏問道。
陳東升說道:「人家送的」。
見桑柏的臉色有點不對,陳東升道:「哥,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的底線,而且人家送我鴿子我也不好不收啊,這人情我當時就給還了的……」。
「你自己小心一點,這事大傢伙聽到影響不好,咱們沒有必要幹那種事,不值當的」桑柏說道。
陳東升笑道:「桑柏哥您就放心好了,咱也不缺那髒錢,而且廠子那邊坐牢的幾個我也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咱們村的會計大鳳你還不知道她的性子,整個就是個護窩的狗子,想從她的手上摳出一分錢來都困難」。
一提到大鳳,桑柏就樂了。
老話說不能提人,這一提大鳳,大鳳就真的到了。
「你說我什麼呢,大鳳大鳳的嚼著舌頭,小心我把你的嘴給撕爛」大鳳正好要進家門,聽這邊陳東升提自己於是走了過來。
陳東升笑道:「我說你會計做的好,桑柏哥剛才不教育我不要收人家的禮麼,幾隻鴿子被逮到了……」。
「你要是收禮黑鄉親們的錢,我第一個送你進號子裡去。桑柏哥,今天殺什麼羊,陳六叔家裡今天殺了羊的」大鳳問道。
陳東升道:「這話我剛說過,衛國哥的嫂子不是今天過來麼,桑柏哥家自然得殺頭羊。咦,忘了問了,這羊你準備怎麼吃啊?」
「烤羊肉串」桑柏一邊剝皮一邊說道。
「羊頭和羊蹄和內臟呢?」陳東升道。
桑柏道:「這我不要啊,你要是要的話等會過來拿,一般這些東西我都是送給慶舉老爺子整治,整治好了分我一半就行了」。
「給我,但是我可不分你一半,等著下次我家殺羊的時候均你家點肉」。
「行啊」
桑柏也沒有拒絕,鄉裡鄉親的這種事情別說是均肉了,不均桑柏也沒什麼意見,對於羊的邊角料,桑柏並不是太關心。
大鳳道:「羊腸給我吧,今天正好燒個豆芽燒羊腸」。
「行啊,要不要帶點肝?」陳東升問道。
「行啊那肝也均我一半」大鳳說道。
兩家商量了一下,這樣桑柏家羊的下水還有羊頭羊蹄什麼的就被刮分光了。
等著剝好了皮,桑柏扛著羊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就是光剩身子的羊了。
進了鍋屋,用砍骨刀把羊的肋排先拆了下來,拆成一根根的小羊排,帶著肉的那種,這種等會直接可以煎,有點像是戰斧牛排似的。
腿上的肉拆下來穿串,至於大骨,還有一些脊柱也就是羊蠍子,自然是紅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