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用淡漠言語定人生死的樣子,任誰見過他眼中深暗不見底的黑淵,都不會覺得他“好”。
“這個東西送去內廷西南所主屋。”謝玉弓手中放著一張油紙包著,像一包最尋常的市井點心,實則裡面是特製的花土。
西南所主屋,正是內廷大總管鴻雁的居所。
屋內的燈燭燃盡之際,謝玉弓面前跪著的“惡鬼”們盡數被他指派出去。
他洗漱了一番回到床邊,無論方才彈指間斷送了多少睡夢中人的性命,卻也唯恐驚了此刻床上的“夢中人”,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慢吞吞地拉過被子。
然後再一點點地躺下。
躺下之後,他又將睡夢之人柔軟無覺的手臂抬起來,搭在了自己的腰身上。
這才“大功告成”,閉眼深呼一口氣。
第二天白榆醒過來的時候,謝玉弓竟然還沒醒,整個人熱騰騰地貼在白榆的後背上,白榆被燻得一身熱汗。
怪不得她做夢被人給煮了!
白榆把謝玉弓從自己身上撕開,起身準備召喚婢女洗漱,結果謝玉弓醒過來,把白榆一摟,箍得緊緊的。
清早上恨不得直指天宮的孽柱讓白榆咬了咬牙。
這些日子兩個人著實是有些縱慾,白榆找婁娘去抓了兩次避子藥,每次都揹著謝玉弓喝過,但是雖然對方宣稱是宮裡娘娘們用的方子,絕對不傷身體,甚至還補身體,但是白榆總是不信藥不傷身的。
上次抓的藥又吃完了,要是謝玉弓這會兒胡鬧,就很麻煩。
白榆一動不動,裝著又睡著了。
可是兩人多日以來越發和諧,她也不是不想。
正糾結著,謝玉弓倒是難得沒有亂拱,只是貼著白榆的耳邊說了一句:“我找到了三年前的那個騙人的舉子了。”
謝玉弓說:“你想要他怎麼死?是五馬分屍,還是腰斬車裂?或者我找個刀法好的,直接凌遲你覺得如何?”
白榆徹底轉過來,看著謝玉弓問:“什麼舉子,你三年前被騙過?”
謝玉弓眯著眼看白榆,原本是一臉的邀功請賞,但是看到是白榆這個反應,就頓了一頓。
白榆不知道原身和假舉子之間的那點事情,那部分是系統劇情,沒有提供給她,是世界自動補全的。
她最近習慣了謝玉弓什麼事情都和她商量,還以為這個“騙人舉子”是謝玉弓的仇
() 人。
“你先說說他幹了什麼,我再給你意見,不過你都想凌遲了,他乾的事情肯定很可惡。”
謝玉弓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沒有動,垂眸看著白榆,表面看似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些懶洋洋的味道,但是內心已經是百轉千回。
過了一會兒,他勾了勾唇說:“他確實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大壞事。”
“做了什麼事?”白榆好奇地問,“幹了壞事還能跑了?”謝玉弓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還能讓對方逍遙這麼多年?
謝玉弓看著白榆片刻,開口道:“他曾經認識我的母妃,答應為我母妃作證,卻跑了。”
他信口編造了一個理由,白榆卻信了。
謝玉弓母妃的事情白榆總是無法質疑的,“那確實該殺!”
“嗯。”謝玉弓說,“他三年前還假裝中了舉,騙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子,害對方未婚先孕,卻轉頭就跑了。”
“那女子只好用藥小產,因此耽擱了嫁人。”
謝玉弓盯著白榆的雙眼,看她的反應。
“這麼噁心!”白榆挫了挫牙道,“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這等坑蒙拐騙不仁不義的奸徒,凌遲吧!”
“好。”謝玉弓微微笑著說,“就按你說的,凌遲。”
怕是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