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會隨意毀去一把稱手的武器。
白榆至少知道這本書的一些劇情,能幫謝玉弓幹不少事情。
她有用,命就能保住。
白榆回到尚書府內,這一次進了門,下人們的態度有了些微的變化。
一路上路過的下人雖然還是對她飽含敵意,卻沒有一個上前鄙薄挑釁的了。
回到她自己簡陋偏僻的小屋,婁娘飛快把屋子裡的被褥換成乾爽的,屋子裡也擦了灰,佈置妥帖後白榆就躺在床上放鬆地昏昏欲睡。
萬壽節將至,謝玉弓劇情裡會在萬壽節上面搞大事,應該沒工夫追到尚書府來節外生枝地殺人。
她暫且安全。
白榆很快睡著了。
殊不知謝玉弓當夜知道她竟然一聲不吭地歸寧,神情幾番變幻。
最終有些洩氣地揮揮手,來稟報的死士正要退下,謝玉弓又道:“小鬼留下。”
“你去跟著她,遠著跟著,不必靠近,”謝玉弓對一個只比飯桌高一個頭的,故作嚴肅的小不點說,“保證她的安全。”
小不點有些興奮地“咚”一聲跪在地上,這是他出師之後,第一次獨自執行任務!
“是!小鬼定不辱命!”
小鬼走了後,謝玉弓向後仰躺在了床上。
摘下了面具,搓了一把摸上去嶙峋可怖的臉。
把腦中她是否是“傷心欲絕”地回去獨自傷懷的場景,還是她回去再度以命相挾地對工部尚書施壓的場景,全都搓出腦後。
他坐起來,擺上桌子和筆墨,信一封封都送去出,面容沉肅端厲,揮筆潑墨間,一筆一畫都是一條條為此番準備獻祭的人命。
這才是他最舒適的,也是這些年最習慣的常態。
無人詢問,無人關心,他隱匿在黑暗之中,蟄伏伺機而動。
但是……總是有一些惱人事,像風總是不期而至不解風情地吹皺靜湖的水面。
招呼都不打就回了尚書府的九皇子妃,卻一大早送來了街面上最香的大肉包子,還是滿滿一整籠。
熱騰騰,白胖胖的包子擺在謝玉弓面前。
讓他好容易冷硬下來,自行冰封的心腸,氤氳出了混著肉香的潮熱。
漣漪在心湖一層一層盪漾開來,令人手腳酥軟脊骨無力。
白榆雖然停止了吃小雛雞計劃,但是她自己操的痴情人設,絕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