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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知道短箭塗毒的事情,都會把自己昨天阻攔他去擋短箭的事情說出來。

估計今天叫自己出去傳話,是“三堂會審”的架勢,估摸著皇帝也在。

嘖。

那謝玉弓就不是“主動”去看病,而是被人給支走了。

白榆收回思緒,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

她的演技都是對著鏡子練出來的,她“上戲”前,總要結合一下今天自己的狀態。

然後白榆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位姐們兒你誰啊!

白榆看著自己額頭微腫,嘴唇紅腫,下顎到面頰兩側,泛著指印捏出來的青紫,連脂粉都蓋不住。

而且整個脖子更是慘不忍睹,今日婢女拿過來的皇子妃常服,根本遮蓋不住其上遍佈的青黑。

這是昨天謝玉弓毒發的時候掐的。

她面板尚算白皙,沒有吹彈可破那麼誇張,但是白皮的人都知道,磕了碰了就容易留印子。

她在家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發現身上有一處小淤青,都不知道在哪裡,什麼時候撞的。

不疼,幾天就下去了。

昨晚上和謝玉弓之間發生了那樣激烈的衝突,又是殺機四溢,又是雛雞開閘的,今天她身上會留印子,白榆是知道的。

穿衣服的時候腿就青了好幾塊呢。

但是白榆是真沒料到,她現在這副形容,看上去就像個剛從大牢裡面,受了重刑給接出來,勉強穿上華服粉飾太平的樣子……

她嘴角微微抽搐,伺候的幾個婢女顯然是訓練有素,她都這副形容了,她們也沒有露出什麼震驚和異樣的神色。

其中一個還舉著個沾了香粉的用細絲捆緊好沾粉末的布團,朝著她兩側面頰的淤青上遮蓋。

白榆抬手製止:“算了。就這樣吧。”遮蓋了反而不利於發揮。

她一開口……很好。

今天的戲不用怎麼演,她這天然的妝造直接拉滿效果。

白榆走之前,在床邊的褥子底下掏了掏,掏出了一條團起來的帕子,塞進了自己的袖口。

正是那條沾染了米糊的太子絲帕。

昨天她那麼忙亂,也沒忘了將這玩意貼身放置。

即使昏死過去後被脫了外袍診治,但還留有中衣,趁謝玉弓“發情”的時候,白榆直接把這帕子塞褥子底

() 下了。

這可是她死遁的主要道具,說不定一會兒就能用上。

白榆跟著幾個婢女兩個嬤嬤一路朝著皇后的福安宮的方向走的時候,謝玉弓被帶到太醫院又是針灸又是會診。

等到終於折騰完了,謝玉弓步履如飛地要回那個寢殿去找他的九皇子妃。

若是她還沒醒,他正好想試試給她洗臉穿衣服。

他像是隱藏在內心的少女突然復活一樣,好容易得到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等身娃娃,恨不得整日抱在手裡不鬆開,甚至還想給他的九皇子妃選一下今早要穿的衣物。

結果才走到半路,就被一個小太監在一處宮殿的轉角攔住了去路。

“九殿下萬安,九殿下請隨奴才移步。”

謝玉弓在皇宮裡面依舊維持著不言不語神志不清的樣子,一大早被幾個侍從帶去了太醫院,也都是生面孔,這會兒都跟在謝玉弓身後。

這個小太監說完話便率先轉身引路,顯然將謝玉弓當成正常神志,可以聽懂他說話的樣子。

謝玉弓本也不認識這個小太監,在皇宮之中,處處都要謹慎行事,他本不可能理會。

早上帶走他的生面孔卻是奉了皇帝的旨意,雖然沒有信物,但是無人敢假傳聖旨。

皇帝因為昨天的事情心中有愧,想要在這時候彰顯一下“天家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