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蠕動,推測出來的每一個結果都是謝玉弓不懷好意。
白榆躺在貴妃榻上一邊揉自己,一邊瘋狂猜想謝玉弓的陰謀的時候,謝玉弓蹲在床上像個不小心咬了主人的大型犬一樣焦灼而無助。
白榆琢磨了一下午,琢磨出來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她不放心,又把那個老醫師找來,給她自己好生地診了一番脈。
“我感覺胸悶氣短,這裡也疼,大夫,我真的沒事嗎?”白榆害怕地問。
老醫師面上八風不動,只說沒事,出府之前直接拐去謝玉弓那裡,隔著窗戶鬼鬼祟祟地就把白榆的脈象交代了。
“九皇子妃心緒崩亂,脈象虛浮,這樣下去恐損心脈啊……”
廢話,好人亂想一下午,也不可能心緒不亂。
謝玉弓一聽,眉頭都皺出了豎紋。
這可怎麼辦?
“楊老可有能緩解的藥物?最好是丸子。”謝玉弓說,“我母妃曾經服用的那種藥物……還有嗎?”
老醫師一聽,慢慢地搖頭。
不過很快遞給了謝玉弓一個小瓶子,說道:“這個是安神丸,有凝心安神之效,服用下去暫且能順氣開胸,活血疏肝,或許有些作用。”
“只是患有心癲之症的人,若是明晰了自己的病情,恐怕心緒更加難以控制,這藥……九殿下要如何給九皇子妃?”
“我有辦法。”謝玉弓攥著藥瓶,低聲說。
楊老醫師也沒再多問,只說:“至於心癲之症……九殿下且等上一兩月,老朽搜尋了草藥,再製一些。”
“好。”謝玉弓目送楊老跌跌撞撞地從後門離開。
而白榆終於排除了所有可能,斷定謝玉弓是伺機試探她的時候,宮裡的太醫正好來了,把謝玉弓好一頓診治,扎針扎得像個刺蝟一般。
皇帝下了早朝就聽說了九皇子得了急病,派貼身的太監帶了一堆上等人參靈芝來探病。
原本每次皇帝派人來時,謝玉弓都會好好地裝瘋賣傻一番,以維持自己的“失心瘋”。
但是這一次喝了生病的藥物,又因為他九皇子妃的事情,謝玉弓就沒有裝,懨懨地趴在那裡,讓太醫把他紮成了一個刺蝟。
還
好生地讓人摸了一番脈象。
皇帝身邊貼身的總管太監名喚鴻雁,是個瘦高個,但是許是長年伺候人低頭彎腰習慣了,無論站在哪裡,都像個羅鍋。
他白面無鬚,四十上下,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眉目疏淡,五官並不出挑,有種斯斯文文的氣質。
卻是當世少有的高手。
不僅貼身伺候著皇帝,私下裡還掌管著皇帝的影衛。
這人面無表情弓著背站在屋子的角落,沒有什麼總管太監的架子,存在感極低,像個沒有溫度的影子。
他看著太醫給謝玉弓診治,全程也沒開口兩次,一直到離府面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謝玉弓格外地忌憚他,其程度更勝自己的父皇安和帝。
有他盯著,謝玉弓全程裝著病重無力,等他離開死士後巡查了好幾圈,確認人真的走了,才敢端坐起來。
打發走了宮裡的,謝玉弓又開始愁怎麼給他的九皇子妃喂藥的事情。
謝玉弓坐在床邊上,撓了撓自己的頭。
然後又看著自己做了孽的右手,手指修長有力,筋脈縱橫。
他又趕緊攥緊。
不肯,也不願意去回憶他撐的那一下。
藥得喂,謝玉弓準備等晚上他的九皇子妃睡著之後,去點了她的穴位,塞嘴裡餵了。
等天黑的過程有些漫長,他連晚飯都沒有吃進去。
白榆也沒有吃進去。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