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兩儀的女人,連家裡的鑰匙都不帶嗎?只在自己睡覺時鎖門,不在家時就只把門關上。依本人所說,不在家時即使小偷進來也與我無關。
所以我能侵入進來也並不是什麼偶然。這個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也許有成為常客的小偷也說不定。真是的。
“這個傻瓜,鑰匙什麼的要拿好!作為房東至少要給我一個大門鑰匙吧,一般來說。”
“大門鑰匙已經沒有了喲。好了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什麼讓你覺得不便的地方,我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可惡,說起來也就是這麼一個傢伙。事實上沒有鑰匙的話我不會放心。除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外,兩儀這個傢伙的生活方式也大有問題吧。我忘掉了剛才還對兩儀抱有的抗拒心理,認真地擔心起這傢伙的不諳世事來。
“別說傻話,連鑰匙都沒有還叫什麼家。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去給你換一個門鎖來。”
“……也好吧。有錢嗎,你這人?”
“別小看我,這種程度還是有的。今晚就算了,從明天起記得給我把門鎖好!”
說著,我站起來。
我曾經做過幫人搬家的工作。房間的改裝大體上都有經驗,所以像公寓房間這種程度是沒有什麼修理不了的地方的。兩天前還在工作的那間公司的倉庫裡,應該還會有門鎖之類東西吧。
以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勁頭,我奔到夜晚的街道上。
不知何時會被警察追緝的我,卻要偷偷地潛入公司,即使在這般認真地煩惱之時,也明白自己冒著多大的風險。
……真是的,不能不說是兩儀的緣故。
為了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去偷偷潛入曾經工作過的公司,看來連我也變得相當地沒常識了。
矛盾螺旋、3
在兩儀的房間留宿,已經經過近一個星期了。
我和兩儀都在白天出門,所以只在夜裡睡覺前能夠見到面,一週以來持續的就是這種奇怪的生活。經過一週連相互的名字也不知道的確相當地不便,我們也曾互透過姓名。
那傢伙的全名是兩儀式。令人吃驚的是她真的是高中生。除此之外的事情卻也一概不知。
兩儀稱呼我為臙條。所以,我也只稱呼她為兩儀。兩儀本人並不喜歡被別人稱呼姓氏,但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以式來稱呼她。
理由很簡單。只不過,對於我來說還沒有做好那樣的心理準備。對於不知何時就會永遠分離開的物件,增加必要以上的親密是不可以的。如果以式這個名字來稱呼她的話,我一定,會變得不願意和這個少女分開。對於不知何時會被警察抓走的我來說,那種關係只是一種阻礙。
◇
“臙條,你沒有女人嗎?”
一如往常的夜晚,兩儀盤著腿坐在床上,毫無預兆地問起這種事情。
兩儀的質問,總
103f
是這樣唐突地提出來。
“女人啊……是呢,有的話還會躺在這個地方嗎。”
“也是。不過你啊,明明是一副很受歡迎的樣子呢。”
“你用毫無感情的聲音來稱讚,我可是一點也不高興。而且我也吃過女人的苦頭。”
“——哎,什麼什麼?”
很有興趣似的,兩儀的臉向著躺在地板上的我湊過來。從躺在床側面的我看來,只有臉伸過來的樣子似乎相當可愛。
“那麼你是同性戀嗎?臙條。”
……前言撤回。這傢伙縱然可愛,但只會讓人覺得不痛快。
“沒可能吧。那樣只是麻煩而已。即使真的試著交往的話,恐怕一點也不好玩。”
說起來,我對異性也不是特別有好感。高中時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