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嗎?”
荒耶愕然了。
式變成另一個人的原因,除了鍛鍊到極限的戰鬥意志控制法以外,別無其他。
很久以前,在武士們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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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當下,就把殺與被殺當作理所當然般地接受。那不是因為身為武士的心理,而是因為在握住刀柄的瞬間,他們就覺醒了。只為了殺人而存在的肉體,還有隻為了存活而存在的頭腦。這不是比賽前集中精神的程度,他們是藉由拔刀來切換腦部的功能,並非把肉體切換成戰鬥用,而是把腦部把身體改變成戰鬥用。
這時,肌肉就以不是生物的使用方法活動,血管改變了血液的流向,連呼吸都不需要了……沒錯,他們把對戰鬥沒有用的“人”之部分完全排除,把一切都換成戰鬥用零件。
“——架勢。這自我暗示造成的改變還真驚人。”
聽見魔術師痛苦的語言,少女“嗯”的一聲回答他。
……在式張開眼睛的瞬間,荒耶所害怕的真面目就是這個。魔術師詛咒著自己的愚昧,
他沒有想到竟然有把這種方法流傳到現在的族群存在。
荒耶知道對與以前存在的古流劍客來說,三間的距離猶如沒有,剛才的式不僅是五=間……大概九公尺的距離也可以一步踏完吧?
沒有人知道她原本的樣子。
他把“魔眼的使用”和“小刀戰鬥”定位成為兩儀式的戰鬥方式,但這女人實際上應該是拿著武士刀的殺人魔。跟現在的她相比,普通時的她完全不值一提。
“……被騙了。看來你跟淺上藤乃的戰鬥並不是認真的。”
聽見魔術式的話,兩儀式口中念著:“不對。”並搖頭否定。
她冷漠的眼神說,不管是什麼武器,自己總是認真的。
看到這個眼神,魔術師察覺了。
現在——這個女人回答了什麼?
在這裡的容器是什麼?
這個對手——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是式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我終於遇到了……!”
魔術師一邊按著已經不能說是傷口的巨大傷口吼叫著。
穿白色和服的女子——兩儀式,臉上浮現,沒有比那更像女性的微笑。
她就這樣往魔術師殺了過來。
荒耶並沒有躲過這一招的手段,但就算如此,——這裡可還是他的體內,對荒耶宗蓮來說,是不可能敗北的。
就算把這棟公寓破壞,他也非得拿到現在的兩儀不可。
賭上勝利的機會,魔術師前進了。
“——蛇蠍……!”
魔術師的聲音響起。
他剩下的左手擋住了兩儀的刀,那埋有佛舍利的左手還留在身體上,就算是兩儀式,也不可能砍斷聖人的保護。
在此同時,被砍下的右手動了起來,像蛇一樣在地板上滑動,撲向了兩儀式的脖子。
“——!”
有如千斤萬力般的手,握住了餓兩儀式的喉嚨。
就在這一瞬間的空隙裡,魔術師更加往後退,並且伸出了左手。
“——肅!”手掌在瞬間壓縮了空間。
來自各種角度的衝擊,以壓碎全身骨頭的力道朝兩儀式的身體而去。
“啊”地響起了死前的聲音。
皮衣粉碎,穿白色和服的少女倒在地上。
不,應該說是倒向地上。
——兩儀式很乾脆地消失了。
但是式並不想放過這個對手。
在確實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白色的影子跳了起來。
她,只是單純想要殺死荒耶宗蓮。
一刀揮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