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替朕分憂,朕就依你所奏!――朕且問你,你的南城禁軍大營現有多少人馬?糧草儲備如何?”
“回稟皇上,微臣營中尚有一萬餘人,糧草約有三千擔。”董天寶如數說道,並無隱瞞。
“這樣還好,還好……”趙恆輕輕地點了點頭。稍稍過了一會,他便閃出了帝王的派頭,高聲叫道:“董天寶何在?”
“微臣在!”董天寶匆忙雙腿跪下了,雙手抱拳,聆聽聖訓。
趙恆道:“朕封你為虎威將軍,即刻帶領南城禁軍大營所有兵眾趕赴真定府,以助北賢王一臂之力,待退敵過後,朕自有重賞!”
“謝陛下隆恩,微臣一定盡心竭力,以報皇上大恩!”董天寶“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
“好吧!”趙恆再一次吩咐道:“那董將軍先行下去,即刻收拾行裝,整頓兵馬糧草,連夜出,不得有誤!”
“微臣告退,請皇上保重龍體!”董天寶再次跪下了,拜道。起了身,他慢慢退出了御書房,一出了門便又加快了腳步……
天,終於完全黑了,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感到十分壓抑。受了皇命,夏德全送了董天寶出了宮門便徑自跑了回來。然而,到了御書房門口他卻止不住停下了腳步。看著漆黑的夜空,夏德全不由冷笑了幾聲,在微黃的燈火陰影下,似乎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正迸射出一股寒光,寒氣逼人,殺氣騰騰。
站了一會,夏德全轉身進了御書房。“陛下,您就這麼讓董將軍去了……”這是他進門來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極具疑惑之味。
給董天寶下達旨意之後,趙恆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是,夏德全轉返回來突然這麼一問,他卻又愣住了,輕輕放下茶杯,起身,他的眼睛盯在夏德全臉上。半響,趙恆終於開口了:“現今遼人叩關,形勢危急,北賢王差人前來求援,朕如不派兵前去解救,又能如何?――那天下悠悠之口該怎麼說朕哪?”
“邊關告急,聖上派兵解救並無不當之處,只是、只是奴才以為……”話剛說了一半,夏德全這廝閹人故意隱下後半部分。
“你以為如何?”趙恆催促著問道:“你這狗奴才,仗著朕賞對你賞識,竟敢這般磨蹭,難道是跟朕故意賣關子不成?”
捱了罵,夏德全並沒覺得什麼,反而笑了笑,道:“奴才以為陛下所託非人呀!”
“你的意思是說朕不應該把如此大事託付給了董天寶?”趙恆道。
“正是如此。”夏德全微笑著點了點頭:“董天寶這人武藝尚可,但毫無智謀,又貪財好色,心胸狹窄,實在難堪大任。”
“既然如此,你這奴才何不早說?”趙恆冷哼一聲道:“正所謂‘君無戲言’,難道你要朕收回旨意不可?”
搖了搖手,夏德全道:“皇上,那倒不必,董天寶這人雖沒什麼腦子,但只要給他點甜頭,他也會效死力的。”
趙恆道:“你的意思是――”
“奴才以為,此次乃千載難逢的良機,何不讓董天寶尋機一舉除掉北賢王呢?”夏德全隨手做了一個“殺”的姿勢,接著說道:“然後,就把弒殺皇家王爺的大罪扣在董天寶的頭上,將其秘密除之,這麼一來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你這混賬東西!”趙恆一時來氣了,甩手就給了夏德全一個耳刮子:“當此危機關頭,你還想著怎麼算計北賢王,難道你還要毀了朕的江山不可?――真是個混賬東西!”
“請皇上息怒!”夏德全一手護在臉上,還急著說道:“不是奴才要算計北賢王,只是北賢王在世一天,對你的江山帝位都是一種威脅啊!當初太祖皇上是怎麼駕崩的,先皇又是如何登基的,繼而德昭太子一家遭人誅殺,這中間的曲折是非又有誰能說得清楚。一直以來,朝廷上下都盛傳這些事都跟先皇有關,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