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放在她院裡肯定沒有放在軍營裡那麼讓它施展抱負的。
當晚狼犬簡單吃了一頓,它也不挑剔,有飯有肉,都讓它吃個精光,然後就一動不動地坐在樹下守著。
敖辛尋思著明天要不要給它搭個窩做禦寒用,不過看樣子它好像不覺得冷。
第二天敖辛就讓扶渠去廚房裡拿骨頭來餵。
扶渠很快拿來了骨頭,只不過她一看見威猛如狼的狼犬就打顫,實在不敢拿去餵。扶渠嚎著嗓子道:「小姐,奴婢不用走過去,直接把骨頭扔過去可以吧!」
昨晚給狼犬送飯的時候扶渠也不敢,還是敖辛試探著把飯菜送到它嘴邊的呢。發現它並沒有亂發脾氣,而是很溫順地低頭吃飯,敖辛伸手摸摸它的頭,亦是滿心友好和溫柔。
敖辛從房裡出來,道:「你把骨頭給我。」
不知狼犬與敖辛相處如何,敖闕得空時便過來看看。
彼時他將將走進宴春苑中,便看見敖辛蹲在那狼犬面前,手裡拿著一根骨頭,正準備往狼犬嘴巴里喂,當時便快步走過去。
像這種兇猛的食肉動物,沒可能不喜歡肉骨頭。
敖辛分明看見它見了那肉骨頭,雖然沒張嘴,卻從牙齒縫裡開始往外掉口水。只不過它還十分克制,沒有為了一根骨頭而失去訓練起來的紀律。
敖辛覺得它這樣子分外可愛,便把骨頭往狼犬嘴邊遞了遞,笑眯眯道:「吃吧。」
也正在這時,狼犬還沒來得及張口,冷不防一道淡淡的陰影從背後罩了下來。一隻手握住了敖辛的,敖辛愣了愣,就被敖闕從身後拿走了骨頭。
手上的餘溫還在,只不過風一吹就散。
敖辛回頭去看,他逆著光,輪廓分明,有股肅然的英氣。敖辛笑道:「二哥。」
敖闕皺了皺眉,道:「誰教你這樣餵它的,不怕傷了手?」
敖辛道:「它不會咬我的。」
敖闕居高臨下,隨手把肉骨丟在了狼犬腳邊的地上,狼犬低頭去啃,三兩下就把一整根骨頭給咬碎。
敖闕道:「骨碎在你手上,也會刺傷你。」
敖辛也看見了,那骨頭碎片還挺尖銳的。方才要是她拿著讓狼犬啃,肯定就被刺破手了。
敖辛熟稔地伸手去揉狼犬的頭,下巴擱在膝蓋上,軟軟道:「謝謝二哥提醒,下次我注意。二哥,你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會不會太破費了啊?爹說了,你軍營裡總共才幾隻。」
敖闕垂著眼,看著面前小小的少女,道:「你喜歡就好。」
敖辛抿著嘴笑起來,道:「二哥,有你真好。」
有敖闕在院裡陪敖辛,扶渠不想打擾,她便與敖辛說了一聲,去院外採些臘梅回來插在花瓶裡。
只是這一去,卻許久都沒有回來。
後還是顏護衛進來通傳,道:「三小姐,扶渠在梅園被大夫人的人押住了。」
敖辛站起身,回頭看向顏護衛,神色瞬時清冷。顏護衛頓了頓,還道:「說是要打殘了腿,再攆出府去。」
敖辛丟下敖闕和狼犬在院子,自己匆匆忙忙就往那出事的梅園去。
扶渠說要去採梅的時候她沒有多想,哪裡知道楚氏竟會趁扶渠落單的時候去對付扶渠。
扶渠只是個小丫鬟,楚氏若是帶著一干嬤嬤婆子,扶渠定是無路可逃的。她哪是楚氏那幫人的對手。
早知如此,該讓護衛跟著扶渠。可這會子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敖辛路上跑了起來,擔心扶渠等不到她去,就已被楚氏迫不及待地給處置了。
她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等敖辛跑到梅園時,見雪地裡遍佈亂七八糟的泥腳印,楚氏身邊的嬤嬤正拖著扶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