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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敖闕當然很有必要立刻回去看一看。

敖辛坐在馬車裡也聽到了這件事,在敖闕還沒下令之前,從窗戶探出半個頭來,道:「二哥,你先去看看吧。這裡不要緊的。」

什麼事也比不上敖闕軍營裡的事重要。

可眼下敖闕已經帶著隊伍出城了,眼下再折返回去的話,浪費時間,也浪費力氣。

敖辛便答應他,一行人在原地等候,敖闕先行去南大營處理一下。如若事情進展順利,應當一兩個時辰就會回來。

他們要去的寺院離眼下這地兒還有許長的距離,即便是琬兒與人合謀有所準備,也應該是在目的地動手,還不會在離徽州城這麼近的地方動手。

否則徽州城裡隨時都能調派人手應援,她得逞的機會小之又小。

敖闕把自己的親信隨從都留給了敖辛,所有護衛原地待命,敖闕只草草帶了幾個人,一行快馬去往南軍大營。

哪想,今天大概不是一個事宜出行的日子,敖闕這頭才沒走多久,天空就陰沉了下來,緊接著雲層裡響起兩道悶雷聲。

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等了大概大半個時辰的樣子,豆大的雨點兒便從空落下,嘩地一下,密密麻麻,頃刻把乾燥的地面澆濕。

這雨還不小。

敖闕也不知道何時會回來,有些按捺不住的琬兒便提議,不如他們先走著,等敖闕處理完軍營的事再追上來便是了。

而此刻南大營中,那些黑衣死士大部分被處理乾淨,留下少許的活口。

被生擒的黑衣死士本想第一時間服毒自盡,可敖闕手底下的人對此頗有經驗,掰開他們的嘴便把藏在嘴裡的毒藥給掏了出來。

敖闕回營後,當即著手整頓軍營,那些黑衣死士全部被送進了軍牢裡。

他置身於昏暗的軍牢中,嚴酷的刑具往黑衣死士身上招呼了下來,一時間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

一些黑衣死士承受不住,最後直接咬舌自盡。

敖闕命士兵扒開他們的黑衣,看著死士身體某些部位磨出了繭子,那是長年累月的訓練所致。

敖闕身邊的親兵細細檢查過以後,神色震驚而凝重地回道:「將軍,他們手足和身上練出的繭子,與營裡計程車兵差不太多,那應該是兵家常規訓練造成的,他們有可能本來就是士兵。」

在軍牢裡耽擱了一些時間,等敖闕出來時,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此時已是臨近中午的時間。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正是大雨磅礴,雨簾如霧,將視野遮得霧靄靄的。

敖闕正要準備離營,後來又有一隊快馬冒著雨直奔入軍營。這隊人馬不是別人,正是敖闕往日身邊熟悉的那夥人。

他們利落地翻下馬來,臉上表情一派緊迫嚴肅。

一人與敖闕道:「二公子,蟒江上出現了一條船,借著眼下雨霧大,正停泊在那江面之上,只怕來者不善。」

敖闕凝了凝冷厲的眉,看他道:「蟒江有船,為何現在才發現?」

另一人便慚愧道:「今早有大霧,視野不足五十丈,那船想必也是藉此掩人耳目,故而我們的人沒能及時發現。現下又是大雨,那船停泊著巋然不動,只怕會有異動。溫朗現在在江邊盯守,我等先回來向將軍稟報,並請求調派人手。」

正說這話時,外面又響起了馬蹄聲。那鐵蹄濺得地上泥水飛濺。

敖闕沉目看去,身邊的人及時道:「是溫朗回來了。」

溫朗亦被淋得渾身透濕,但他顧不上自己,飛快地翻下馬就跑到敖闕面前,神色凜冽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敖闕不語,只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溫朗滿臉的雨水,來不及抹去,又喘著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