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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琬兒實在很難壓抑,心裡想著她不能把敖辛的人怎麼樣,總能對付這條狗吧!

況且這狗還曾咬傷楚氏的下人,也嚇壞過她和楚氏,現在又害得她噴嚏打不停,早該收拾它了!

思及此,琬兒便惡狠狠道:「真是賤人配賤狗!我腹中懷有龍子,對這狗敏感,若是因此而造成我腹中胎兒不利,你們擔待得起嗎?!」說著琬兒便照著敖闕當日在宴春苑時的話吩咐,「來人,去拿棍子來!」

扶渠臉色變了變,問:「四小姐你想幹什麼?」

琬兒露出一抹惡毒的冷笑,道:「幹什麼?我對狗敏感,為了我的孩子著想,這府裡不能養狗。你說我還能幹什麼?難道你這賤婢認為,我腹中的皇嗣龍子還比不上一條狗嗎?」

很快,成群的宮人就拿了棍子來。

琬兒料想著,敖辛總不至於為了區區一條狗而把她怎麼樣,況且她對這狗敏感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此把它打殺了也理所當然。

敖辛不把她這個貴妃看在眼裡,可好歹她現在也還是侯府裡的四小姐,總不可能處理不了一條狗。

因而琬兒底氣十足,她對敖辛的新仇舊恨,全都想統統發洩在這條看起來嚇人的狼犬身上。

扶渠一直緊緊護著狼犬,可禁不住琬兒身邊的人多,琬兒趁著府裡的護衛還沒有發現之際,眼下這個地方又小施展不開,便立刻著宮人把扶渠和狼犬驅趕到草木茂盛的梅園裡。

梅園裡這個時節不是梅花綻放的時節,因而裡面冷清得很,根本不會有人來。

一入梅園,扶渠就和狼犬被分開來,她本來不想惹事,可如今見狀,也不得不奮力掙扎,嘶聲大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琬兒的宮人人多,手裡又拿著棍子,狼犬再怎麼兇狠,此時也是被孤立起來的,又怎麼鬥得過這些拿著棍子的宮人。

扶渠怕它被害,拼了命地往狼犬身邊奔,急得大哭:「你們放開我!不許碰它!你們敢動它一根毫毛,小姐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琬兒怨恨道:「一條狗而已,難不成還真比人金貴?把她給我拉過來!」

最後扶渠被宮人狠狠押著,一腳踢跪在了琬兒面前。

梅林裡的地上,鋪著細細碎碎的小石子。扶渠膝蓋重重一落在上面,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

琬兒尖尖的指甲用力地掐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美麗的臉上此刻全是狠毒之色,道:「你這牙尖嘴利的賤人,那日當著敖闕的面,不是挺能說嗎?你再說幾句試試看啊,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誰能救你。」

說罷,揚手就給了扶渠一個耳刮子,當即往她白淨的臉上刮出幾道血痕來。

扶渠顧不上自己痛,努力挪著磨破的膝蓋,想往狼犬身邊靠近。

琬兒又叫宮人,往扶渠臉上左右開弓地扇打,直打得她臉頰高高腫起、滲出了紅血絲,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為止。

琬兒還不解恨,讓宮人狠狠揪著她的頭髮,迫使她眼睜睜看著,狼犬被逼至梅園角落裡。

狼犬眼神冷冽嚇人,呲嘴露出獠牙,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圍著它的宮人各個手裡操著長棍。

突然狼犬朝宮人兇猛地撲了過去,宮人早有防備,連連後退,旋即那麼多棍子,紛紛又急又重地朝它砸了下去。

狼犬再兇猛,可又怎敵這麼多人同時打它。它也是血肉之軀。

沒多久,狼犬便被打趴在地上,面上的兇惡之色分毫未減,仍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它剛站到一半,便被宮人一棍子又敲了下去。

直至最後,肚皮起伏喘息著,躺在了角落裡再無還擊之力,只發出嗷嗚的低低鳴叫聲。

扶渠在旁心疼到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