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便走了過去,站在那薔薇的殘花之後,杏色衣裳好似也沾染了鮮紅,襯得他膚色都好看極了。
蕭啟琛輕巧地把手往身後一背,問道:&ldo;你是何人?&rdo;
二十年前的某個秋天,也是這般雲淡風輕。
蘇晏那時自報姓名,之後他被蕭啟琛夥同在太子面前做了場戲,初次領會到了六殿下的&ldo;厲害&rdo;。再到後來同窗共讀,同床共眠,晝夜都在一處,形影不離,以至於猝不及防被變故分離,重逢,再到那日點破心意……
&ldo;都是為了他。&rdo;
悉數種種紛擾復又重來,蘇晏見他站在花叢中,卻記起那個驕傲得像只小錦雞、捱了打也不沮喪的孩子。
原來生死走一遭,四海看一遍,仍抵不過他秋光中的一眼瀲灩。
蘇晏溫聲道:&ldo;與你長相廝守之人。&rdo;
作者有話要說: 臥槽一直沒說的一個點,蕭啟琛年號&ldo;天嘉&rdo;致敬了陳文帝,我最喜歡他嗚嗚嗚嗚嗚qaq
正文到這裡就結束啦!!謝謝大家一路陪伴與支援,比個大心心!
番外目前還沒想好寫啥,待我慢慢寫……
不定期更新……
第66章 番外一 南歌子
作者有話要說: 給沒看過《北風》讀者的小註解:
蘇錦離開後因為種種,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他是江湖人,不拘束禮法。
北風的番外裡讓阿晏出了個場,這邊也讓錦錦轉一圈w。
說到江南盛景不過一春一秋,夏日彷彿被遺忘了似的,從未在文人墨客的心裡留下過深刻的影子。
天嘉六年,七月的午後又落了場雨,稍微衝散暑氣,金陵的街巷被煙雨淋濕了,變得霧濛濛,若從臺城上遠望,是一個如夢似幻的人間仙境。
城北的平遠侯府向來清淨,金陵人盡皆知此間主人不愛交際,父母高堂年歲見長,更是常年緊閉府門,大有再不與紛擾廟堂有任何聯絡的意思。
而此刻,侯府門口卻站著個挺拔的灰衣青年。
他除下披著的蓑衣,抬頭細細看過那昔年文皇帝御筆題寫的&ldo;平遠侯府&rdo;四字,露出了一個稍微落寞的表情。這青年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不太像穿金戴玉長大的紈絝,卻也不似鐵馬冰河戰場上的歸人,他頗為凜冽,舉手投足又透出一股子逍遙灑脫。
他在門口來回地踱步,躊躇了許久,忽然聽見馬蹄達達聲,立刻回首看去。
一輛樸素馬車停在了他身後,旋即裡面鑽出個人。此人一見他,表情先是茫然,片刻後便轉為了驚喜,整個人無比迅捷地撲過去:&ldo;阿晏!&rdo;
青年躲閃不及,手猛然扣在了腰間佩劍,眼看就出鞘三寸,卻聽見抱著他脖子的人聲音柔和地響在耳邊。他手間一頓,那人兀自說道:&ldo;你怎麼今天在外面等我?不是說肩膀痛麼,要不還是找御醫看看吧……&rdo;
他說到這兒,見這人木頭似的毫無反應,不由得感覺奇怪,放開他後秀氣的眉毛便皺起來:&ldo;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不開腔?有了心事?&rdo;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有些尷尬。旁邊的下人垂手立於一旁,好像以他的身份並不能隨意插嘴。灰衣青年望向眼前這人,只覺得哪裡都不對勁,又開始心慌。
&ldo;你……&rdo;他艱難地開口道,&ldo;你別不是認錯了吧?&rdo;
此言入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