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天;都不夠完整。你還想少好幾年中的好幾個月?
簡瑤微怔,秒懂。登時心頭甜如蜜;抬頭眼眸亮晶晶望著他:“前一句是什麼?”
薄靳言也秒懂了,低沉的嗓音透出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撩人的性感:
“我愛你。”
又膩歪了一陣,簡瑤忽然想起件事,問:“那你走了之後,公安部的工作怎麼辦?”
薄靳言很淡漠的說:“徒弟代班。”
他新收的徒弟,就是霖市女神探許詡。
簡瑤想想:“不錯。不過她老公季白同意嗎?要調到北京分居兩地啊!”
薄靳言怪異的看著她:“管他做什麼?”
——
八月的馬里蘭州,天空碧藍如綢緞,綠草柔軟得像鵝絨。
馬里蘭大學裡,棕紅色的校舍素雅而莊重。
簡瑤坐在階梯教室第一排,手託著下巴,看著薄靳言冷著張俊臉,在講臺上用英語流利的授課。
旁聽他的課,她總是很開心的。因為可以偷偷看他的領帶整不整齊啊,他的襯衣顏色今天搭配得如何,他寫板書的背影原來這麼帥……
薄靳言教授,可就沒她那麼舒心暢意了。因為幾次當他佈置了課堂測驗,在走到教室後排,總能聽到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年輕男孩在議論:
“看到那個中國女孩了嗎,她很可愛。”
“噢,還很性感。”
“我一定會成為第一個約她出去的男人。”
……
然而,簡瑤算是比較傳統的中國女孩,所以提前就跟薄靳言講好,最好不要再學校透露兩人的關係,免得麻煩。
而薄靳言雖然恨不得立刻把這幾個小子丟出去,但他本身又是個教學非常嚴謹公正的人。於是他暫且面無表情的走開——忍!
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某天中午下課,薄靳言照例坐在車裡,等老婆過來一起吃午飯。遠遠卻見一個高高大大的金髮男孩,跟在簡瑤身後——正是那個想要“第一個約她出去的男人。”
薄靳言眼中浮現冷漠至極的笑,推門下車。
簡瑤其實也很煩。這叫Sam的金髮男孩雖然幽默可愛,但屢屢對她窮追不捨。她甚至板著臉對他說:“不好意思,我結婚了,不會跟任何人約會。再見。”
可男孩哪裡信:“你結婚了?開玩笑?你看起來只有二十歲!”
就在這時,薄靳言走過來了。
要知道薄靳言,走到哪裡都是個發光體。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忽然在兩個學生面前停步,立刻吸引了周圍學生駐足好奇張望。
Sam也很意外:“薄先生,你好!”
簡瑤目瞪口呆望著他,薄靳言面不改色淡淡一笑:“你好。你們打算做什麼?”
Sam繼續意外中,但還是笑著答:“我打算去跟Jenny(簡瑤)吃午飯。你呢?”
薄靳言點頭:“我也打算跟我太太去吃午飯。”
簡瑤抬手捂住了臉——完了,這冷漠的語氣,分明是發脾氣了。她剛想趕緊走人,誰知薄靳言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周圍的老師和學生都圍了上來。
“薄先生結婚了?恭喜!”
“薄教授妻子也是中國人嗎?”
“一定非常漂亮。”
“真想見一見她。”
……
對於這些聲音,薄靳言只籠統的回答一句:“謝謝。”
簡瑤的臉都快垂到地下了,忽然就看到面前伸過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然後,周圍統統靜了下來。
一抬頭,薄靳言眸色溫和的看著她:“去吃飯。”
簡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