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止抵拳在唇邊輕咳一聲,“主子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溫……溫、溫柔許多。”
楚無恨:“……”
謝霜歌:“……”
這兩個字燙嘴是嗎?
辛止也知道自己有點狗膽包天了,訕訕的笑了笑,“主子你喝茶,喝茶,屬下沒睡好,不清醒。”
楚無恨放下茶盞,“噠”的一聲,聽得辛止皮都緊了。
但他只是道:“是有點不清醒,辦事的時候別犯糊塗就行。”
辛止好奇:“主子有什麼吩咐?”
楚無恨啟唇欲言,忽然想起腰間的玉佩裡還躲著個聽牆角的,他眸光一轉,揭開茶盞的蓋子,用食指沾了點水在桌面上寫了起來。
辛止精神一震,仔細的瞧著。
“查查附近有沒有剛死的或者其他異常的年輕女子,有的話記下來。”
辛止茫然:“啊?”
楚無恨點點頭,又沾了水寫:“時間大約在十日左右。”
辛止皺眉,這算什麼差事?
而且為什麼要寫,不直接說?難道是隔牆有耳?
這麼一想,他神色凝重起來,“是,屬下明白了。”
“去吧。”
楚無恨見辛止明白了,擺擺手讓他回去。
辛止同手同腳的走出寢殿,看著滿地月光還是有點懵。
年輕女子?剛死的?什麼和什麼啊?
玉佩裡的謝霜歌也是一頭霧水,“你怎麼總喜歡打啞謎啊?”
該不會以後成家了也和自己的夫人靠比劃溝通吧?
想想那個場面謝霜歌就猛地搖了搖頭,“算了,我不要。”
等等!謝霜歌猛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她為什麼代入了自己啊?
她倒吸一口涼氣,恨恨的磨了磨牙,楚無恨,有毒!
……
這一夜風平浪靜,楚無恨脫了衣服就躺下,沒再作妖。
窗外月光落在床頭櫃上,正正好把謝霜歌包裹進去。
她在玉佩裡躺著,周身慢慢熱了起來,彷彿泡在一汪溫泉裡,舒服的讓她忍不住喟嘆。
白霧緩緩挪動,向著謝霜歌匯去,她沒看見,那些霧氣一點點融進了她的魂魄裡。
原本半透明的身子慢慢凝實起來。
謝霜歌一開始還因為今晚的事興奮得睡不著,可躺下沒一會兒就進了夢鄉,玉佩裡發生的一切變化,她都渾然不知。
……
翌日謝霜歌再醒來發現自己又被楚無恨帶出來了,現在正身處金鑾殿。
她連忙屏息聽著,就聽皇帝道:“如今已八月,金都轉涼,此時動身返程,到金都時不冷不熱,更適宜修養。”
丞相站出來道:“行宮出了刺客,到底不再安全,臣也以為陛下早些回金都的好。”
其餘人紛紛附和,皇帝一擺手道:“既如此,傳旨下去,兩日後整頓行裝,啟程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