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協會有這樣的人物。可是重要的是,絕不能讓要被催眠的人事先知道會被催眠而有了防備──有了防備,催眠術就發揮不了作用。所以我剛才要裝成若無其事,而且也要瞞住張泰豐,以防他不小心在典希微面前說出來。”
我吸了一口氣:“你準備以典希微作為催眠的物件?”
白素點了點頭:“是──那些箭嘴符號既然有可能是她留下來的,她對發生的事情應該有最深刻的記憶,也就最容易被找出來。”
原來白素剛才已經有了通盤的計劃,這時候連那四人也都明白,望著白素,神情傾佩。
紅稜還想問些甚麼,白素道:“催眠術如果有效,就可以解決一切疑問;如果無效,我們再作設想,也只是設想,接觸不到真正的事實,白費心機。”
紅綾會意,不再說甚麼。
這時候難分難捨的張泰豐和典希微,總算分了開來,張泰豐一步一回頭,向直升機走來。
白素趁這機會向那四人道:“費南度警官那裡,請四位說明。我相信襲擊探險隊匪徒的自相殘殺,和銀行搶匪打死自己這兩件事的性質相同。我們如果有了結果,會立刻和他聯絡。”
那四人略有猶豫:“催眠在甚麼時候進行?難道等典希微小姐探險完畢?”
白素回答肯定:“是──不怕時間久,時間越久,就越沒有防備心,催眠術也就越容易奏效。”
說話之間,張泰豐已經上了直升機,我們也就不再討論。我本來還很擔心張泰豐不會那麼容易接受“總部通訊裝置出了毛病”這種根本站不住腳的說法,可是正應了一句話:“在戀愛中的人是盲目的”,張泰豐連再問都沒有問,看來一切對他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典希微安全!
直升機起飛之後,我們就看到探險隊員一面向我們揮手,一面繼續前進。張泰豐心情很好,甚至於這樣說:“原來是一場虛驚!真好笑,還以為那些箭嘴符號是典希微留下來的,還以為探險隊上了天!”
他還進一步取笑那四人:“巴拿馬警方搜尋的能力不敢恭維!”
那四人的老練程度遠在張泰豐之上,聞言只是乾笑了幾聲,不置可否。
張泰豐又告訴我們,從現在起,不論他在何處,都可以和身在探險隊的典希微隨時取得聯絡。
我道:“那很好,你和她聯絡的結果,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們。”
張泰豐很愉快地答應了下來──確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經常向我們報告探險隊的行蹤。
所謂“接下來的日子”,有四個月的樣子。
在我們回家之後不多久,白素就有遠行,目的是透過非人協會去尋找那位超級催眠大師。
她這一去,時間之久,出乎意料之外,一直到四個月之後,典希微探險完畢從巴拿馬回來,白素還沒有回家。
我和白素經常有聯絡,在典希微回來和張泰豐一起到我家,典希微興高采烈地說她探險的經過之後,我忍不住在聯絡的時候對白素說:“催眠大師到處都有,為甚麼一定要找那一個。”
白素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充分:“把探險隊員記憶封存起來,九成九是外星人做的手腳,所以必須找地球上最好的人來對付,不然打草驚蛇,就再也沒有成功的機會了。”
我苦笑:“或許外星人早已經把他們的記憶徹底消除,我們根本甚麼也得不到。”
白素正色道:“只要有機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也要試一試。”
我當然沒有異議──就在那次聯絡之後的第五天,白素帶著一個人回家來。
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帶來的這個人才好,因為這個人太普通了,普通到了無法加以任何形容詞的地步,普通到了有隱形人的效果──如果他和另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