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
“對不住!”姜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車裡還坐著一個皇帝呢,“我這不是在誇小白麼……”
“阿暖夸人的方式還真特別!”竇崖大大咧咧地畢月烏身上一靠:“聽著和罵人似的。”
“這個……”姜暖凝神,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態度:“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夸人的最高境界便是我這樣了……要不要我也誇誇您二位呢?”
自從知道這兩個懶鬼不想自己辛苦出來跑路,一起使壞心眼兒把畢月卿忽悠出來之後,姜暖還真想好好‘誇誇’他們呢!
“咳咳!”畢月烏扭過臉不去看對面的那個大眼賊一眼的女子,只覺得岑相思腦袋有問題,看上的人如此出人意料,尤其是姜暖作為一個女子來說,言談有時實在是粗鄙!
一看畢月烏的眼神,姜暖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這傢伙可以說是自己的宿敵,在大梁的時候可是一直插在自己和岑相思中間,妄想充當不光彩的‘男小三’角色,只可惜岑相思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一直視自己為眼中釘,而自己看他雖然沒有到肉中刺的地步,可瞅著他每天總是陰沉著一張臉,尤其畢月烏又只穿黑衣,姜暖便自動把他歸結為同樣使人討厭又一身黑色羽毛的烏鴉鳥人之列。
如今畢月烏和竇崖兩個人‘新婚’也才一年的光景,正是彼此都熟悉了而還很甜蜜的階段,自然會不自覺的帶出許多親密的舉動來。
車廂裡的畢月卿看不見,他們在他面前可以說是無所顧忌。
而此時……他們兩個人真很不要形象的緊緊貼在一起,聚精會神的向畢月卿打聽著一路在大梁的所見所聞,以及看得見的兵馬調動。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喘氣兒的姜暖。
姜暖就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心道:真是賤人啊!原來在大梁的帝都,這廝和妖精好的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現在倒好,才勾搭上竇崖就開始算計妖精的江山了!原來也是兩面三刀的東西……
不過想著想著,姜暖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而且越想越愉快啊,最後簡直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比如現在她看著那對兒夫夫就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古時女子嫁人都要在自己的姓前面冠上夫家的姓氏。
只是不知道這二位到底誰是夫誰才是妻呢?姜暖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明白,這事兒又不是張口就能問的,所以她只好猜了。
她先是覺得竇崖身份地位比畢月烏差了很多,估計應該是下面的一個,那在他的竇姓前面加上畢姓就是‘畢竇氏’。
畢竇氏?怎麼聽著這麼難聽啊?姜暖口中念道著搖了搖頭,她決定還是把畢月烏放在下面,於是效果產生了……竇畢氏!
哈哈!竇畢氏,逗逼氏……姜暖坐在那裡突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只覺得這個名字真是太適合畢月烏了!
車裡的三個男人都住了嘴,連畢月卿都覺出姜暖這笑聲真是太詭異了……
“馬車裡太熱,朕還是去騎馬。”畢月烏說著暗暗一拉竇崖,不等馬車停下就縱身跳了出去。
“是……是有點熱……”竇崖不好意思地對著姜暖笑笑,亦是飛身跳下馬車。
“哎?”姜暖止住了笑,“跑什麼啊,你們聊你們的,我不聽……”
“暖暖。”畢月卿聽著車外的馬蹄聲跑遠了,才一探身子靠近她小聲問道:“你剛才是在心裡‘誇’陛下了吧……”
“噓!”姜暖趕緊止住了他的話頭,那個畢月烏可是個小心眼兒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那還來了得!
遠處馬背上坐著的畢月烏也正在和竇崖商量:“我看姜暖是受了刺激,有些精神恍惚,回了宮還要讓御醫給她開個安神的方子。”
“阿暖現在有孕在身,哪裡能胡亂吃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