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有些疑惑,黃蕊蕊現在的這種情況,適合讓她知道這些事嗎?
“還行。”黃蕊蕊有些虛弱的應了一聲,這懷孕,可真是一件幸苦的事,連她那麼好的身體素質,一慣鍛鍊慣了的人,面對這孕吐,也是束手無策。
站直了身子,她向著四周望了望,還是小時在這兒玩耍過,似乎眼前的景象,都跟記憶中的不大一樣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小時候的記憶,全是黃從貴的暴力,並的事,也沒有多大的記憶了。記憶裡,也只認得這是她舊居。
“跟我來。”霍景緯已經伸手,過來牽她。
稍作猶豫,黃蕊蕊還是遵從本能的,將手遞給了他。
似乎太久沒有被這雙有力的手牽過,黃蕊蕊心中百味俱雜,原本都打算嫁給李文川,可哪料得,居然會跟霍景緯鬼使神差的來到這個地方。
正感概間,霍景緯卻是彎腰下來,蹲在她身邊,一把就來扯她身上的新娘婚紗裙。
“喂……”黃蕊蕊失聲驚叫,收回那點胡思亂想,瞪著身下的霍景緯——他想幹什麼?大老遠的帶她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動手撕她的裙子?
“這裙子太長太礙事,不方便在這雜草從中穿行。”霍景緯解釋,隨即一咬牙,嘩啦一聲響,原本有著長長尾裙的婚紗裙,被霍景緯徒手撕裂了一大幅,拖地的婚紗裙,改成了及膝的蓬蓬裙。
黃蕊蕊翻了翻白眼,做工精良的手工婚紗,在他的手下,就成這個樣了……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下,果真霍景緯的暴力,不是蓋的。
霍景緯沒有再說什麼,他緊抿了唇,一慣輪廓分明的俊臉,透著悲壯肅穆,牽了黃蕊蕊的手,就這麼,踩著雜亂的草從,向著前行。
少了婚紗長裙的羈絆,黃蕊蕊走得也輕快不少,好在因為懷孕,李文川讓她婚禮上不要穿高跟鞋,她就穿了一雙坡跟的小皮靴,此時走在這田野上,並不吃力。
一路曲曲折折前行,霍景緯走一程辨別一下方向,大半個鐘頭後,將她帶到了一處枯井邊。
這枯井,已經瞧不出是一口枯井了,裡面堆滿了亂石和雜草,只有周邊,還冒了幾塊圍井口的青石,顯示這曾經是一口枯井。
“蕊蕊,記得這兒嗎?”霍景緯停下腳步,輕聲問黃蕊蕊。
黃蕊蕊茫然的搖了搖頭,連這舊居都記不怎麼清楚了,又怎麼還記得這口井。
可是,瞧霍景緯的模樣,這口井,似乎對他人生還有特別重大的意義,他不是這b市的人,居然還能找到這口井。
霍景緯輕聲道:“也對,那時候你還小,記不得也正常。”
見黃蕊蕊一直以一種迷迷瞪瞪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霍景緯痛苦的閉上了眼,半天,才幽幽的道:“十五年前,我曾經在這口井中,躲了兩天兩夜……”
這話,太令黃蕊蕊震憾,霍景緯居然在這口井中躲了兩天兩夜?黃蕊蕊拿手擋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太過意外而失聲驚叫。
可是,似乎這並不是假話,霍景緯能找到這兒,並不是要來跟她講這麼一個假話。
霍景緯站在井前,雙目緊閉,依舊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中:“當年,我和我媽媽被綁匪給綁了,被帶到了b市來藏匿……後來……他們殺了我媽媽……而我趁機給逃了出來……慌不擇路下,我就掉進了這口枯井中……”說到這兒,有淚水,終於從他的眼角緩慢的淌了下來。
稍作停頓,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才接著顫聲道:“當時我掉進這井中,又不敢高聲求救,怕綁匪仍在附近,搜尋我的下落……我就躲在這下面,不敢動也不敢叫,就這麼,在這裡面躲了兩天兩夜……”
黃蕊蕊聽到這兒,心被緊緊的揪了起來,沒料得,霍景緯的身世,也曾這麼的離奇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