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黃蕊蕊低聲叫他,仍是有些六神無主的感覺:“怎麼會是這樣?剛才的檢測報告是真的嗎?”
“是真的。”霍景緯答得篤定。
早前他就有這種模糊的預感,只是這一下,有了科學的手段加以證實罷了。
“不是你為了我跟謝婷婷劃清界線,弄的一份假的吧?”黃蕊蕊仍是有些疑惑。
“如果不信,你可以再叫王秋玲換一家醫院繼續做一份親子鑑定。”霍景緯看著她。
見得霍景緯如此肯定,黃蕊蕊突然之間,所有的精氣神都沒有了,自己真的不是王秋玲的孩子?
黃蕊蕊坐在後排座上,無助的蜷了雙腿,環抱了膝,難怪自己爹不親孃不愛,原來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孩子。
霍景緯輕輕的抱著她,來的路上,他已經作了無數的分析。
“蕊蕊,現在只有兩種可能,要嘛,王秋玲確實不是你的母親,只是當初你的父親找了一個人來騙我們,要嘛,就是你當初被人調包了。”
調包了?
“那我究竟是誰的孩子?”她喃喃的,無助的問了出來。
“這個不急,現在我們先找到黃從貴,查清一下他究竟跟你有不有血緣關係,排除第一種可能。”霍景緯作了安排。
現在的黃蕊蕊,沒有絲毫的想法,霍景緯如何安排,她都是呆呆的聽著。
遠在晉雲山的溫泉度假區,在溫泉的騰騰熱氣中,一個男子拿開了蓋在臉上的毛巾,挑眉微笑:“果真川少是個準時守信的人。”
站在邊上的李文川長身玉立,一身閒散的休閒裝帶了幾許的不羈與灑脫。
“沒料得,約我來溫泉見面的,居然是曾總。”他輕勾了一下唇,當然認出了此刻泡在溫泉中的男子是誰。
遠景集團高層震動,他是知曉的,曾詩傑被判了三年,可誰得料得,這才多長的時間,他居然已經出來了。
“川少要下來泡泡溫泉嗎?”他問。
“不用了,我還有別的安排。”李文川郎聲應答。
曾詩傑笑,隨即從池子中站了出來,拿浴巾搭在身上,再度拿起金絲眼鏡,優雅的戴在了鼻樑上。
“這次這麼冒昧的請川少過來,是有點要事要跟川少商量。”他陪同李文川,懶懶的躺在了休閒沙灘椅上。
“要事?”李文川輕揚了眉,眼底是深深的戲謔笑意:“曾總,你約我吃喝玩樂倒是可以,約我談要事,怕是找錯了人。”
“川少,所謂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大家不妨直說吧,你要一年之內讓李氏集團的業務再進一步,怕是有點難度。”
“哦?”李文川看著他,唇邊依舊是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是他在李家,對著李家的人所承諾的一年目標,居然曾詩傑會知曉?
“現在李氏,看上去是遠景最大的對頭,但是,真要超過遠景,怕還得花十年的光景。”曾詩傑道。
李文川依舊保持著笑意,並沒有說話。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李氏集團原本條件就不如遠景集團,再加上現在遠景有霍景緯坐鎮,業績是穩中有升,李氏想超越它甚至取代它,怕是有難度。”
曾詩傑遊說著李文川。
“不過,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傷的,肯定是李氏,雖然這一次,從遠景集團手中搶過一項業務,但霍景緯現在已經有了提防,李氏下一次想再有什麼業績增長,怕是有難度。”
“商業競爭原本就是如此,有何好計較的。”李文川微笑著打太極。
“據我所知,川少一慣是個聰明人,一慣會審時度勢,為何不把兩虎相爭的場面,換成三狼圍虎的局面?”曾詩傑說到這兒,看著李文川,金絲眼鏡架後,閃過那貪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