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讓它虛掩著,方便她推門進來。
黃蕊蕊站了進去。
毛巾架上,擱著她上次用的毛巾,杯中的牙具,倒是替她換過了新的。
黃蕊蕊站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她走回房間,開啟了衣櫃——衣櫃中,掛著的,全是上次霍景緯派人送給她的衣服,大部分她還沒來得及穿,吊牌仍是掛在上面。
這房間,真的是一直為她留著?
這麼大的別墅,有這麼多的傭人打理,除了這麼一個解釋,不可能至今這房間還保留著她住的時候的模樣。
黃蕊蕊一晚沒有睡得踏實。
幼年時候的傷害,令她早就習慣了保護自己。
這不能怪她自私,只想著自己,這是一種本能的防護,在任何可能對她造成傷害的情況下,她本能的,就會將自己保護起來。
感情上,也是如此。
她不輕易接受人,好不容易在情感虛弱的時候接受了霍景緯,可是,在瞧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她又是一種本能的,選擇將自己保護起來。
她刻意的忽視他對她的好,害怕他跟李文川身邊的那些公子哥一樣,只是把征服她當作一種挑戰。
她沒想過去追尋真相,她怕真相太殘忍。
她輸不起,更傷不起。
天快亮時,她起床下樓,健身房中,有跑步的聲音,不用說,這是霍景緯在跑步。
吳媽正在過來,準備做早餐。
“吳媽早。”她輕聲打著招呼。
“黃小姐早。”吳媽回應著,衝著黃蕊蕊和氣的一笑,她便去了廚房。
黃蕊蕊跟著去了廚房。
“黃小姐早上想吃點什麼?”吳媽問著。
“隨意。”黃蕊蕊答。
昨晚吃得太撐,一人吃了兩人的份,現在都還有些不消化。
“對了,吳媽,平時這兒經常有人來嗎?”她裝作隨意的問。
“沒人來。”吳媽回答,已經熟練的將泡好的黃豆取出,開始現磨豆槳。
“那樓上的客房……”黃蕊蕊隨意的比劃了一下,又不知道該如何問。
總不能直接了當的問,是給我留著的?要是別人說不是,豈不顯得她自作多情?
霍景緯已經健完身,不知何時,已經陰惻惻的站在了門口。
“我去刷牙洗臉。”黃蕊蕊找個藉口,飛快的閃人。
等她再度下樓,霍景緯已經坐在了餐桌前,他的臉色,依舊是冰冷滲人。
“吃飯。”他冷冷道,一仰脖,將杯中的現榨果汁一口氣喝掉。
黃蕊蕊愣著,他這話,是跟他自己在說,還是跟自己在說啊。
“別說得我虐待了你,飯都不准你吃。”霍景緯再度冰冷開口。
黃蕊蕊這下是確認,他在跟自己說話,要自己吃飯。
好吧,叫人吃飯這事,都說得這麼彆扭,估計只有霍大少爺有這個能耐。
“不想吃……”黃蕊蕊說。
“別給我持寵而驕。”他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黃蕊蕊不高興了,什麼叫持寵而驕?
“不吃,我撐得慌。”她大聲的反駁他,瞧得他的眼風冰冷的掠過,她豁出去了:“昨晚吃得太多,連你那份也全吃了,現在還沒消化。”
霍景緯收回眼神,心中卻是窘。
姑娘,你再是沒吃晚飯,也不用睡前吃那麼多,湯圓加雞蛋,不撐得慌才怪。
他沒再強迫她吃早飯,獨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吃過早飯後,他才讓吳伯去車庫,將他的車開了過來。
黃蕊蕊站在門邊有些遲疑,要不要跟著上車。
昨晚他說過,今天早上會送她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