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病患者。
“謝天謝地,你終於能有條理的說一句話了,我還真怕你腦子給壞了……”李文川收了報紙,笑了起來,卻是一把掀開了黃蕊蕊蓋在臉上的帽子。
燦爛的陽光刺得黃蕊蕊緊閉了雙眼,伸手擋了一下眼光,她怔怔的看了李文川一眼,眼神依舊是空洞而茫然。
心依舊是痛著,傷口依舊鮮血淋漓,她只想就這麼睡去睡去,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管,也許,傷口會慢慢的好。
隨即,她就這麼用手蓋著眼瞼,再度準備昏睡,纖纖的五指,在臉部投下濃濃的陰影,陰暗而模糊。
李文川收了嘻笑的神情,他的耐心已然用盡,一伸手,他拂掉了黃蕊蕊的手,拽著黃蕊蕊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
他的動作,帶了幾許的粗暴直接,全然沒有平素的優雅高貴從容。
黃蕊蕊被他這麼一拉一扯,勉強坐直了半個身子,她睜眼看著李文川,一直茫然的眼中,帶了些許的不知所措。
“你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李文川狠狠的搖晃著她,試圖就這麼將她搖醒:“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潑辣傲嬌的黃蕊蕊哪去了?你在這兒為了狗屁的愛情要死要活,人家不知道現在在哪兒風流快活。”
平素對著女人一慣的溫柔體貼入微茫然無存,他就那麼粗聲粗氣的怒吼著黃蕊蕊,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是一種稀泥扶不上牆的失落,痛心疾首。
黃蕊蕊依舊是怔怔的望著他。
“不說遠了,就以我為例,你知道為我要死要活的女人不少吧,可能改變什麼?我一樣的風流一樣跟著不同的女人出入,甚至現在可以跟著你一起躺在這兒曬太陽,多逍遙自在……”李文川甚至犧牲著自己,用自己來打比方了。
如此說著,他也感覺,似乎隱隱的,自己也虧欠了好多的女人,可是沒辦法,他不愛她們,從頭到尾沒提過愛字。
“所以,你得振作起來,要以一種最好的精神狀態笑著面對他,證明自己沒有他一樣活得很精彩……”
黃蕊蕊維持著原裝表情,一動不動的在那兒發神,這些道理,換誰都明白,只是真正落到自己的身上,有著那刻骨銘心的痛,才爬不出來。
見得李文川在那兒指手劃腳,沒有平素的優雅高貴,都快成了一個抨擊家。
見黃蕊蕊依舊是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他急了,狠話跟著摞了出來:“黃蕊蕊,你再這個樣子,我就直接將你丟到霍景緯面前,反正你為他要死要活的,讓他來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模樣,或者大發善心,繼續將你留在他身邊當玩物……”
“不……”黃蕊蕊失聲驚叫:“我不要再見著他,我更不要回到他身邊當什麼玩物……”
這是她最不願意再面對的事,她一慣那麼傲嬌潑辣的人,需要以這麼一種卑微的替身身份活在別人的陰影中?以往不知道,欣欣然的接受著霍景緯的百般恩寵,現在知道了,她是極不屑這樣的事。
“既然你不想我這樣,那你儘快給我恢復過來,我要看到以前的黃蕊蕊。”李文川給她下著最後的通碟。
“川,我要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黃蕊蕊低聲請求。
她又怎麼能做到,轉眼就象沒事人那樣,滿血原地復活呢。
****阿琛坐著電梯,直達頂層霍景緯的辦公室。
“您好,阿琛。”馬曉芸微笑著向他打招呼:“是來跟霍總彙報情況的?”
阿琛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正好,我要給霍總送資料進去,一道吧。”馬曉芸淺笑著,跟阿琛一前一後進了霍景緯的辦公室。
“有線索了嗎?”一見阿琛,霍景緯急著問結果。
這都多少天了,完全沒有黃蕊蕊的一點訊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