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院開去。
“讓我死了算了……”黃蕊蕊半響才吐了這麼一句出來,那萬念俱灰的語氣,令李文川更是擔憂。
“蕊蕊,別說這些傻話,我先帶你去醫院,先把傷處理了……別的事,慢慢再說啊。”李文川溫柔的哄著她。
他對女人,一慣是如此的溫柔善解人意。難怪那些女人會死心蹋地的愛著他。
“說了我不去醫院。”黃蕊蕊反對著,聲音聽上去,越發的嘶啞如破鑼:“否則我就這麼跳下車去。”
見得她如此倔強,李文川沒折,將車停在了路邊。
黃蕊蕊慢慢的從後排座上坐了起來,她原本就沒有什麼傷,只是手掌處的血,令人誤以為她傷得極重罷了。
李文川從車廂中掏出溼巾,跟著坐到了後排座上,拉了她的手,替她慢慢擦試著血跡。
“嗯,只是一點皮外傷,並不重。”擦淨了血跡,瞧清了她的傷勢,李文川也算是放下心來。
黃蕊蕊木然的看著李文川給她處理手掌處的傷口,確實手上只是一點皮外傷,並不重,可是,心中的傷,看不見的傷,卻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李文川替她擦淨了手掌,才輕聲道:“好了,這才是我一慣認識的黃蕊蕊嘛。”
黃蕊蕊沒說話,只是失神的看著李文川,眼中全是汪汪的淚花。
“蕊蕊,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大半夜的,這幅模樣躺在公路中間?”李文川理著她一頭凌亂的秀髮,問詢出口。
不問這話還好,一問這話,黃蕊蕊滿腹的心痠痛苦又被提及,她哇的一聲,又是放聲痛哭,只是聲音早就又嘶又沙,這哭聲,如破腔一般,滲人心慌。
這神情模樣,令李文川只能一再的嘆息,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以他這種情場浪子風月老手,不用黃蕊蕊再說什麼,他也是明白個大概,除了失戀,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有這種痛不欲生的心情。
別的事,再悲傷再悲痛,挺一挺都能過去,只有失戀,才令人萬念俱灰,恨不得一死百了。
情殤,才是最大的痛楚。
他陪在黃蕊蕊身邊,等著她痛快淋漓的哭了個夠,除了給她遞紙巾,什麼都沒說。此時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心中,也是暗暗後悔,早知道黃蕊蕊會如此的痛不欲生,他當初就該堅決的反對。只怪自己一心只想按著自己的部署來,才讓黃蕊蕊跟在霍景緯的身邊,深陷情網而傷得如此之深。
“蕊蕊,我先找個地方,你洗個熱水澡,再好好休息一下,別的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黃蕊蕊沒說話,這自然是沒有反對,她早就沒有了精氣神,她只想躺下。
李文川很快將車開到了一個小區樓下停下。
“要我扶你嗎?”李文川問她。
黃蕊蕊搖了搖頭,伸手去推車門,只是那破皮的傷口一觸碰著門把手,還是令她抽了一口冷氣。
李文川趕緊下車,替她將後車門開啟,扶著她下了車。
初初黃蕊蕊沒有發現,直到李文川開啟了房門,扶著她進去,她才發現,這房間,以往她曾來過。
似乎在許久前,因為章敬明的事,她也一度躲到了這兒來。
想一想,似乎那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她還沒有死心踏地的愛上霍景緯,還認定霍景緯是個腳踏幾隻船的人,跟他劃分了距離。
如果時光能倒回,黃蕊蕊寧願,當時就跟霍景緯是徹底的了斷。
“看樣子,你今晚不能洗澡了。”李文川看著她的傷口,皺了皺眉。剛才下車只是推一下車門,就痛得厲害,這要洗澡,是想也別想了。
黃蕊蕊沒說話,只是直挺挺的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