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他……”她抬頭,望著霍景緯。
她清楚,李文川是霍景緯心中的一個結,霍景緯一慣是不喜歡提起他的。
霍景緯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將土司麵包切開,抹上了黃油,擱在了她的盤中:“吃早餐吧,晚點上班要遲到了。”
這是間接的否定了她的想法。
“霍景緯,你不講理,你也沒有良心,我去看看朋友,有什麼不可以的?”黃蕊蕊嗔怪的看著他,小聲的抱怨。
霍景緯暗自咬牙,以往他也出過車禍的吧,當時還鬧得遠景集團的股票一度封在跌停板上。
“黃蕊蕊,我出車禍住院時,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微眯了眼,霍景緯無不醋意的說。
“你出車禍住院?我怎麼不知道?”黃蕊蕊問。
提起這一茬,霍景緯心中的醋勁更大了:“你當然不知道,那時候你忙著跟他在國外試婚紗。”
黃蕊蕊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我確實不知道嘛,而且後來不是說,這是你施的暗渡陳倉的主意,根本你就沒有出車禍。”
“總之我不管,我出車禍時,你沒第一時間來看我,所以,他出車禍,你也不許第一時間去看他。”霍景緯直接要求。
有吃醋吃到這種份上的?
黃蕊蕊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最終還是低下頭去,將餐盤中的麵包給吃了,在喝過霍景緯遞過來的牛奶後,兩人才去上班。
在車上,見著黃蕊蕊仍舊是心神不寧的模樣,霍景緯咬咬牙,不滿的道:“放心,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何況,別的人都見不著他,你又能保證,你去了就能見著?”
話是這道理,在李文川的狀況確定前,是不可能隨便見人的。
早間股市開盤前,李氏集團的已經緊急的釋出了通告,李文川只是輕微的有些擦傷,並沒有大礙,只需要在醫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
這訊息發出來,當然是穩定股價。
一道穩定的,是黃蕊蕊的心,能知道他沒事就好。
作為朋友,以往的種種糾葛,也知道兩人不可能再保持聯絡,可現在出了車禍,她還是想去看看。
下午的時候,她抽空去醫院一趟,反正跟霍景緯說了,他也是一缸子的醋吃不完,不如不說。
醫院已經解除了一切封鎖,在確認李文川沒事後,那些記者也各自的散了去。
坐電梯,去了最頂層的vip病房,在打聽到李文川的房號後,她卻無端的遲疑起來。
也許,知道他是平安的就行了,不用特意來醫院的。
病房的門半掩著,從門縫望過去,李文川的小妻子正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微微的鼓了小嘴,似乎在跟李文川抱怨著什麼,隨即,端了床頭櫃上的碗,勺了裡面的熱粥,吹了吹,小心的喂在了李文川的嘴中。
李文川穿著病號服,半靠在枕頭上,神情依舊是慵懶而優雅,眉梢眼角皆是含笑的看著眼前人,隨即笑盈盈的張嘴,由得她將熱粥喂進了自己的嘴中。
似乎畫面就在此定格,窗外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暖暖的,帶著溫馨的場面。
黃蕊蕊不打算進去了,她不想打擾兩人此時溫馨寧靜的場面,能親眼看著李文川是平安無事的,心願已了。
正要打算轉身走開,轉身之際,卻是碰著了剛巧推著護士車過來的一名護士,車上的空藥瓶給碰倒了。
“對不起對不起。”黃蕊蕊連聲道歉。
“沒關係。”護士客氣的道,伸手將倒了的藥瓶給扶了一下。
病房中的兩人,已經是聽見了門口的聲音,齊齊抬眼移了過來。
雖然只是一個苗條纖巧的背影,李文川還是認出了她。
眉間微微閃過一絲異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