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Waiter。
父親大笑。
“凱若,我兒子這輩子最怕人家說他帥了。”
這老爸,居然扯我後腿。
我只能苦笑以對。
“可是……真的很帥啊!”她單純的困惑表情,很可愛。
“是是是,但帥可不能當飯吃——”老爸說到一半,回頭問我:“你今晚沒其它安排吧?”
“沒有,我陪爸吃飯。”
“凱若,你聽到了,今晚要加菜。”
“是,我這就去準備!”
我們一起由凱若興奮消失的背影拉回目光,開始有了坐下來話家常的興致。
“家裡什麼時候請了菲傭?”
我每到一處,會不定期寄幾張當地的風景明信片,寫上幾句關懷問候,有空時也寫幾封家書報平安,因為行蹤不定,就沒留地址。真正打電話回家的次數倒是不多,也難怪不曉得。
而爸的回答,更是存心激起我的愧疚感
“你們一個個走的走,散的散,家裡只剩兩個老的大眼瞪小眼,整間屋子冷冷清清的,只是想多個人,也多點人氣而已,要不然哪需要請什麼菲傭。”
“你和媽,還會常吵架嗎?”
“不吵啦,沒什麼好吵了。”
“說得倒像我們這群兒女是禍源,沒我們在,就沒事可吵了。”
“可不是。你每次寫信回來,都再三叮嚀我們要好好相處,你媽怕我們再吵下去,你索性這輩子就不回來了,哪還敢再跟我吵。”
“是嗎?”原來年紀一把了,用離家出走這一招還威脅得了老媽。
“你這次回來,打算停留多久。”父親突然問了這一句,眼中藏不住對孺慕親情的渴求,我意識到自己的不孝。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那就好。”他點頭,吐了口氣。
我好笑地看著老爸那副明明欣喜,卻又為了長者威嚴而強自忍抑的怪相。
“爸,太ㄍㄧㄥ會內傷的。”
“誰說的,我只是在想,你不走最好,免得有人又要哭斷肝腸,望穿秋水盼不到!”
我呼吸一頓,不自在的僵了下。“爸,你在說什麼啊!”
“我指的是你媽,你想到哪裡去了這麼敏感。”老爸的表情要笑不笑的。
“爸——”我苦笑連連,再笨都知道老爸在戲弄我。
這一記反擊,讓我領悟到,姜果然是老的辣。
“說真的,這次回來,有沒有打算去會一會‘故友'?”“嗯。”我別開眼,淡淡地回答:“幾個高中、大學的老朋友,都會聯絡,只希望他們還沒將我登報作廢。”
“誰跟你說那個了!我指的是‘交情匪淺'的。”
“交情淺的我也不打算聯絡啊!否則誰還認得我是誰?”
父親一口氣憋在胸口,瞪了我三十秒。“裝嘛,你再裝嘛!就不曉得是誰比較ㄍㄧㄥ。”
“爸,說話不要太用力,年紀有了,當心咬碎了牙。”
“不孝子!你是專程回來忤逆我的嗎?”口氣有夠氣惱怨恨。
“現在把我掃地出門還來得及啊,行李還沒卸下,省了麻煩。”我笑笑地回道。
“哼!”老爸悶著不說話。
對嘛,誰教你捨不得,是不?
我心情好了起來,輕快地問:“怎麼沒看見媽?”
“在睡午覺。你要不要也去洗個澡睡一下,把時差調回來?”
“不用了,這些年世界各國飛來飛去,早習慣了,哪還有什麼時差問題。”我起身上樓。
“予默——”
“嗯?”我偏轉過身。
“沒,沒什麼,上去看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