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釘子給牢牢釘住般,就是不說話。
而凌月如雖是一臉的笑容,裝著自認優雅的模樣,但宋芸歇看得出來,母親一直在打量這間房子,就像是偵探在找什麼蛛絲馬跡一般。
除了母親奇怪的行為,她知道父親平日雖然正經嚴肅,但卻從未像現在這樣……
不對,一定有事。
她啜飲著熱茶,表面上像是在細細品味,心裡其實像萬馬奔騰一般。
三人都沒有說話,偌大的客廳裡只有電視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突然,門開了。
宋家人像是訓練有素般,一致的放下茶杯,整齊地看著門口——
易行朗脫掉外套和鞋子,滿臉倦容的走進來;他還沒開口叫宋芸歇,就先看到客廳裡的人……
他呆了一下,但隨即反應很快的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我是易行朗,是芸歇公司的總經理。”
宋芸歇還在想著要怎麼跟父母交代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宋大力忽然站起來,對著宋芸歇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啪!
大夥全傻住,尤其是宋芸歇。
打她出孃胎以來,雖然常常因調皮而捱打,但都是極輕微的懲罰,從來就不曾像這樣……
“爸……”嗚,嘴角好痛!她是幹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呀,惹得爸爸這樣打她?
凌月如抓住丈夫的手,深怕他再出手。
“大力,別這樣,好歹聽他們解釋……”
宋大力怒氣衝衝的看著護住女兒的易行朗。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就像謝於婷講的那樣……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們的女兒在當人家的小老婆!”
什麼?!
小老婆?!
易行朗和宋芸歇都覺得莫名其妙。
“伯父,您誤會了。”
“是啊,爸,我不是他的小老婆!”
宋大力還在氣頭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沒做,那你最要好的朋友又怎麼會跟我們說……說你……”
凌月如看丈夫難以啟齒,便接下去:
“說你為了交男朋友,把她趕出你們合住的套房,然後你還破壞人家的家庭。總之,照她的說法,你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
“什麼?!”宋芸歇暴怒!“是她趕我走的……”她衝進房間翻出謝於婷寫給她的紙條交給父母看。
“她給我的期限還只有一天!一天!叫我上哪去找房子?!”
宋芸歇氣到快冒煙了,易行朗試圖安撫她,但她新仇舊恨一起算給父母聽——
“她和她男朋友一天到晚叫我幫他們洗衣服,吃我的、用我的,這她有沒有說?!她男朋友每天都去我們的小套房洗澡,我一個女孩子家在那裡有多不方便,這她有沒有說?!我的上司……”她指指易行朗——
“去他們大學演講,她和她男朋友還巴上來,看都不看我,只顧著向他諂媚逢迎巴結……”她看著面色沉重的雙親——
“為什麼您們寧可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看完紙條,又聽了女兒的控訴,宋大力已經不那麼篤定了——
“那麼她說你是小老婆……”宋大力比比易行朗。“我看他像是事業有成的人,應該已經成家了吧?”
面對可能是未來岳父的疑惑,易行朗直接拿出證據:
“這是我的身分證,請伯父伯母過目。”
事已至此,宋家二老像洩了氣的氣球般,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
但,不到二十秒,他們很快又恢復了活力——
“既然誤會已解開……”
“那麼我們在你這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