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些即將準備戴上機器帽子的孩子們身上的。我們送給他們一些小小的禮品,於是他們就聚在我們周圍了。就象奧齊曼迪亞斯那樣,我們也小心地提出一些問題來。
經驗很快就向我們顯示出來,那些孩子已經在詢問三腳機器人的行為了。提出的那些問題,比我所料想的還要多。差不多所有的孩子都好象有著懷疑。當然,他們從來也不在一起討論這類問題。那是不能允許的。但是,我們所談的有關“自由”的話,卻異常地使他們激動起來。我們看上去彷彿是戴上了機器帽子的人,不過我們行事卻不象他們的父母那樣。我們對待三腳機器人,並不是把它當作一種禁止談論的話題,相反,我們鼓勵孩子們去談論。而且我們還傾聽他們的各種意見和看法。
在我們離開每一個村子之前,我們就選出一個或者兩個孩子做他們的領導人。我們把他們叫到一邊,把事實真相講給他們聽。
然後,我們就說:“你們必須把自己村子裡其他勇敢的孩子組織起來,形成一個小組。在下一次要給人戴機器帽子之前,你們必須策劃好一次逃亡。你們需要有一個基地,在那兒你們可以秘密地生活下去。以後,我們的委員會將會派人來幫助你們,並給你們提供忠告,給你們出主意。”
當然,我們必須能夠找到他們的秘密基地。因此,我們就安排了一些通訊地點,在那兒可以安全地把聯絡資訊留下。我們還教給他們一些秘密訊號:一種鳥的叫聲;一些特殊的問候話;在一種特別的帽子上繫上一條緞帶,等等。
起初,我們經常能看到一些三腳機器人。當我們繼續朝前走下去的時候,我們就不那麼經常看到三腳機器人了。在希臘,人們一年之內只有很少幾次能看到三腳機器人。在那兒的孩子們,不得不走很遠的路,到加冠儀式的中心去,讓三腳機器人給戴上機器帽子。
這使我們的工作變得更加困難了。大多數人,對於他們很少見到的東西,是不大害怕,也不大仇恨的。在一個偏遠的鄉村,他們甚至崇拜三腳機器人。他們用黃金做成一些小的三腳機器人模型,而且在這些模型前面唱歌、祈禱,頂禮膜拜。
在這個鄉村對面遠處,我們來到了沙漠的邊緣地帶。在那兒很難為我們自己和我們的馬匹找到水源。我們是完全要依靠我們那幾匹馬的。因此,當弗裡茨的馬生病死掉的時候,那給我們的打擊就太大了。
如今,我那匹馬不得不馱上我們所有的包裹了。而弗裡茨和我只得步行上路。
大而又兇惡的一些鳥,一直在我們的頭頂上空兜著圈子盤旋著。當我們把那匹死馬丟下的時候,那些鳥就飛了下來。沒多久,那些鳥的又堅硬又彎曲的嘴,就把那可憐的畜牲皮肉啄成一片片的,只剩骨頭架子了。
那天一整天和第二天整個上午,我們一直在走。最後,我們到達了一處周圍有牆的幾個石頭房子的地方。那兒有水,但是沒有馬匹。在我們到達一個真正的村莊之前,我們不得不又步行了三天多路程。
在這兒,有一些動物。我們所有的錢倒也夠買上一頭這種動物。然而,在那兒的國家裡,馬匹是從來也不馱貨物的,那些馬只供高貴階層的人騎乘。如果我們用一匹馬馱我們的包裹,那兒的人就會惱怒。
在那地方,他們代替馬用來馱東西的牲口,我們以前是從未見過的。那種牲口身上長著淡棕色的毛。那種牲口比馬長得高大,背上隆起一塊大的肉疙瘩。人家告訴我們說,那塊肉疙瘩裡面貯藏著水。那種牲口的脖子挺長,腦袋很難看,嘴唇鬆弛,一口又大又黃的牙齒,呼吸起來有一種臭味。然而,這種牲口在鬆軟的沙地上走起來很輕快。而且這種牲口能馱很重的貨物。
弗裡茨和我為這種牲口爭吵了半天。這種牲口激起了我的幻想,於是我就說:“讓我們買一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