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
我拿起電話,苦笑道:“你幹嘛?”
犖犖說:“你拿了鑰匙自己開門吧。趕緊上來,我在701。”
這丫頭今天做事情鬼鬼祟祟的,我揀了鑰匙上樓,自己開了門。
一開門我不禁暗暗嘆了口氣。如果按照犖犖說的她是一個人住的,那她也太奢侈了一點。
這房子我目測客廳就有三四十平方。估計整個面積能在一百五十平方左右。一個人住有點大了。等我進門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這房子原來有兩層,因為是頂層,上面還有一個閣樓,估計又得加上四十多平方。加一塊兒有快兩百平方了,我暗暗嘆氣。
房間裡傳來犖犖大聲喊道:“你來了麼?趕緊進來,我在裡面房間。”
我順著聲音走進去,嘴裡笑道:“你住的地方這麼大啊……”說一半我愣住了。
犖犖躺在床上,笑吟吟望著我,臉色有些白,一件短式粉紅色睡衣勉強裹住了誘人的身軀……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大步走過去:“天!你的腿怎麼了?”
犖犖的左腿從腳到小腿膝蓋以下都打上了石膏,手臂上還有些碰擦的傷口。整個人就那麼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望著我。
我走過去半跪在床前,低下身子,輕輕握住她的手。
我只覺得很心疼。看著她傷成這樣,我心裡莫名的一陣陣揪心。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她腿上的石膏,說道:“怎麼弄的?傷成這樣?”
“昨天上街,車撞的。”犖犖望著我撫摸她的手,臉上有些紅。
我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說:“誰撞的?我去找他!”
“行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她小聲說,然後輕輕抽回被我握著的手。
我嘆了口氣,“你現在還疼麼?”我伸手擦了擦她的額頭,問道:“你頭上怎麼有汗?”
犖犖眼睛裡含著淚,撇著說:“疼的,剛才扔鑰匙給你開窗戶時稍微動作大了點。”
我走上去,輕輕撫住她的肩膀,把她扶正。她忽然反手抓住我的手臂,哭了出來。我急忙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犖犖哭得更大聲,乾脆整個人上半身依在我懷裡,一邊哭一邊說:“腿疼……手臂疼……我哪都疼……”這一哭就收不住了,我小心扶住了她,怕她哭得厲害牽動了傷,只能把她固定在懷裡。
犖犖象個小孩一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都疼死了……我長這麼大……還沒……還沒受過這種罪呢……”一面哭一面還用指甲死命掐我,我不敢掙扎,咬著牙忍著。
犖犖哭夠了,又順手在我外衣上抹了抹鼻涕,抬起頭,眼睛紅紅望著我,恨恨道:“你這傢伙,昨天還不理我!還掛我電話!還關機!”
我陪笑道:“是我錯了,我不知道你出事情了。”
犖犖又掐了我幾下才住了手,她忽然發現自己就這麼曖昧的伏在我懷裡,臉一紅,小聲說:“好啦,我哭夠啦,快把我放開。”
我也察覺到兩人的姿勢有點曖昧,訕笑著把她輕輕扶躺下。身上還留著一絲淡淡的幽幽的香氣,我心裡一蕩,不覺得又有些不捨。
我坐下來,心跳如雷,臉上卻做出一副平靜的表情:“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出事了,怎麼家裡都沒個人?”
犖犖微微猶豫了一下,說:“也沒什麼大事,撞我的是一個認識的人,他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出了事,家裡怎麼也沒個人照顧你?”
犖犖嘆了口氣:“我家裡人都不在國內,平時就我一個人飄著。哪有人管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你昨天出的車禍,怎麼回家的?誰送你回來的?昨天到今天誰照顧你的?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