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友吵架,現在他也懶得接水,思考了下對賀雪卿說,“我宣告,我沒把你當哈巴狗。”
“孟越有病是吧。”岑鬱嘀咕道,他也是真沒明白,自己和前桌多說幾句話,怎麼前桌就變成自己哈巴狗了。
賀雪卿想,那是有人沒當上著急了。
“小丑一個。”賀雪卿說。
他和岑鬱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你週五放學有空嗎?”他問岑鬱。
岑鬱拎著水杯,“有事?”
“應該有空。”
“那你陪我去剪頭髮。”賀雪卿說,“我沒怎麼去過理髮店。”
岑鬱其實也沒怎麼去過,不過看賀雪卿一副艱難開口的樣子,他決定還是當個好人,“行。”
他對賀雪卿說,“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
週五放學的時候,賀雪卿就回頭看著身後的岑鬱。
岑鬱收拾完書包背在身上,“走?”
賀雪卿立即跟上。
他倆隨便找了個理髮店進去,賀雪卿不說話,岑鬱只能和理髮師溝通。
“你想剪短還是?”岑鬱又問賀雪卿。
賀雪卿依舊坐在了理髮椅上,他看著鏡子裡的岑鬱,“我想把劉海剪短一點。”
“你倆還挺有意思。”理髮師笑著說,“溝通還需要一個傳話的。”
賀雪卿又不說話了,岑鬱開口,“他社恐。”
理髮店也只是打趣,見他們商量好了,就開始給賀雪卿剪頭髮……岑鬱無聊就坐在椅子上看理髮店的電視。
電視裡又在報道說某個地方出現了莫名塌陷。
他們找的是一個很小的理髮店,最多隻能容納三個人一起剪頭髮,理髮師也就一個人。
“世界末日不會真的要來了吧?”理髮師看著電視裡的新聞小聲說,她一邊給賀雪卿剪頭髮,一邊叮囑著女兒別吃太多糖果。
“就算真是世界末日,也別是我考完試之後。”岑鬱看著電視說。
他發現鏡子裡賀雪卿沒看自己的頭髮,一直在悄悄盯著他看——他也只當賀雪卿太過內向。
岑鬱看了眼在角落吃著糖果的小女孩,然後又看了眼這條街。
這是市一中附近的一條老街。
各種店鋪都有,角落裡還有一家碟片店,岑鬱小時候去過,後面沒生意就變成了小吃店,主打一個復古裝修。
電視上還在放著新聞,雖然大家都在討論世界末日,但也沒幾個人當真。
那會兒正是2012年,世界末日傳言鬧得沸沸揚揚的日子。
岑鬱看班級群裡有人說話,有人問他去哪兒了,來不來打球。
【不來,沒空。】岑鬱在群裡回道。
他又抬頭去看賀雪卿,就發現對方的頭髮已經剪完了,大概是不太習慣沒有劉海擋住視線的樣子,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又看著岑鬱,一副很期待他反饋的樣子。
岑鬱看了一會兒,“不錯。”
賀雪卿這才露出了個笑臉。
賀雪卿付了錢,就與岑鬱一起離開了理髮店……他們在這條街上買了點吃的,小吃店裡,大家也在討論新聞上的莫名凹陷,岑鬱咬著麵條看著新聞,“你知道世界末日什麼時候來嗎?”
賀雪卿也不知道,他只是能感覺到快了。
所以他搖搖頭,然後又說,“應該快了。”
緊接著小吃店裡又有人討論起了前段時間,隔壁巷子的那家餐館。
“幸好平時沒怎麼去。”有人說,“老闆也是缺德……”
“撿了裝在垃圾袋裡的肉,也不管是什麼東西就給人吃。”
岑鬱豎著耳朵,他快速地咬斷面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