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對嗎?”郎凌霄挑眉道。
許禛身子顫了一下,點點頭。
郎凌霄一甩衣袖,便是此刻就要在她面前上演郎情妾意了嗎?就這麼急急忙忙地上前去安慰了嗎?謝光茹,她原當她不在乎妃位殊榮,可這權利榮華又有誰不在乎的?
許禛凝著太子妃生氣的容顏,一時間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去,派人盯著光翠園。”郎凌霄吩咐道,語氣裡略顯疲憊之色,“太子一走,便命人來吩咐本宮。”
“是。”許禛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著手去辦。
許禛回來的很快,郎凌霄早就料到今日太子不會回東宮,這不許禛一來便說太子只是匆匆去看罷謝妃,便快馬出宮了,似乎是有急事。不過,太子說一回宮便來瞧謝妃……
許禛將一說完,郎凌霄便從妝臺前站起,她的妝容已弄好。
“擺駕光翠園。”郎凌霄沉聲說道,那雙鳳目情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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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翠園,太子行得匆忙,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又似乎是不想在這光翠園中再逗留下去。
只是這太子一走,太子妃就擺駕前來,確實是耐人尋味。
光翠正殿,一室的女官宮人都被喚著退下,只留了太子妃和謝妃二人。
這雙方各自的奴才臉上的神情也是迥異。一方帶著輕蔑與高傲,一方則是低著頭,似是在為自家主子擔憂著。
殿內,燭光之中,一女子跪著行禮,似乎是宮人們都退下了,也不見那淺淺明黃衣袍的華貴女子喚她起來。
不得太子妃的允許,謝光茹也只好就這麼一直跪著,她也心知太子妃所為何事。
倒是太子,她嫁給太子這麼久,他來的日子屈指可數,就在將才,來得那麼蹊蹺……就好像是故意而為,故意讓太子妃來找她的麻煩嗎?
跪在冰冷的大殿地面上,謝光茹頓感心灰意冷,在這樣寬大的院子裡,她的處境還不夠荒涼嗎?即便她是父兄親手相送。命,便是如此輕賤嗎?
太子卿灝……如此狠戾之人,若日後他登基即位,等他除去郎氏,謝氏又豈會有容身之處……
那個男人分明是無心無情的。
謝光茹能感受到那華貴年輕的女子的靠近,那樣壓抑,那樣強勢。
“謝妃,本宮來此所謂何事,便不用本宮言明瞭吧?”郎凌霄俯身在謝光茹身上打下一片陰影,她冷聲而問,有些尖利的聲喉在大殿處更顯詭異。
謝光茹不由一顫,她強忍著跪正了些兒,末了,似乎是強壓下這女子帶給她的不安感受,沉聲道:“太子妃,那詩非妹妹所作,更非妹妹命人所傳。”
她答的鏗鏘堅毅,倒也可見誠懇真摯……
郎凌霄凝著眉道:“如何要本宮信你?”她勾唇,“這不才一日,太子便到了你這光翠園?”
跪在地上的女子一震,果然即便她解釋也是惘然了嗎?太子之意,她猜不全,不代表猜不到啊。
“娘娘……光茹不才,不知太子駕臨何意,但妹妹知曉,那詩不那麼簡單……”謝光茹頓了下,抬眼凝著郎凌霄道,“不知太子妃想不想聽?”
郎凌霄不答,便代表她默許了。
謝光茹先叩了一首,再道:“娘娘您仔細回味那詩:青衫暮鼓,晨鐘無渡,要得君顧,待妾遲暮。‘青衫’、‘暮鼓’‘晨鐘’……這一類又豈是妹妹園中所有……”
謝光茹本想點到即止,料想郎凌霄也該明白她所言何意了。
郎凌霄隱月也已猜到,可是她不但不面露了然,卻要命謝光茹繼續說下去,要謝光茹說出她心裡的想法,於是她又道:“這又算什麼?謝妃想說什麼?”
謝光茹訝了一下,低頭一咬牙道:“這青衫宮袍,除了冷宮……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