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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時候,是臉色煞白,而後鍾翁慌慌張張地去命人喚鄭姨娘去了!

各個園子的婆子都翹首張望著,只道如今都去喚了鄭姨娘,自是不必說了,這南衣少爺不是靳家人了,看來長安傳聞的靳南衣與陰寡月是雙生兄弟不會有假了……

二房園子的婆子丫鬟們心裡歡喜,這靳公之位只能是她們的小少爺的了。

什麼謝珍,什麼鄭姨娘,爭來爭去都是爭了個空!倒頭來靳公爺只剩下靳素熙一個嫡親的孫子了!

這一來,不知多少謝珊房裡的人暗自竊喜,只覺得如今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連說話都有底氣了。

鄭裕秋一進去朝卿夜闌行了宮禮,就轉身跪在歪躺在椅子的靳公爺面前。

“靳公爺,不是我想拿刀子戳您的心,只是南衣不是靳雲湛的兒子這是事實,所以陰大人也不是……”鄭裕秋沉聲說道。

“你們讓老夫怎麼活?雲湛我兒這一脈就這麼絕了,這麼絕了……”說著靳公爺又嗚咽起來,鍾翁亦是老淚橫流,連連抹淚安慰。

鄭裕秋深吸一口氣,胸前起伏著道:“當年我妹妹那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婦人這麼一說,整個書房都安靜下來,寡月低垂的眉目頓然抬起,沒有失神多久又恢復了常態,他心裡也許懂了,鄭裕秋不想再隱瞞下去了,也不想再頂著鄭裕安的名字過下半輩子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靳公突然坐正身子,想伸手去揪鄭裕秋的衣領。

鄭裕秋後退了幾步,沉聲道:“我是鄭裕安的姐姐鄭裕秋,當年文帝宮中六品尚儀。當年是我將靳雲漪的長子抱過來給了鄭裕安,之後鄭裕安把南衣當作自己死去的孩子養大,再我再找到她之前,她完全不知情……”

她話音將落,靳公和鍾翁臉上神情頓改,彷彿將要面臨一場驚天的陰謀。

鄭裕秋將當年她離宮、遇害、逃離、逢庶妹鄭裕安、又如何將南衣交到鄭裕安手中,三年過後,又如何代替鄭裕安去江南的事情都告知靳公爺。

這一切的事情鋪成開來,靳長儒悲慟欲絕,連連捶胸頓足。

“好你個婦人!竟然欺瞞本公爺這麼多年,本公爺不打死你!”靳長儒說著已神智失常,就要取他的柺杖去打鄭裕秋。

鍾翁猛地攔下靳長儒,“公爺,皇上,皇上在呢,您冷靜下,公爺!”

神智癲狂的靳長儒猛然意識到今聖還在這裡,回過神來,他放下柺杖,就要同卿夜闌磕頭謝罪。

卿夜闌搖搖手,他眼裡的悲慟不比他們來得少,南衣也算是他的表弟,若是還活著就同寡月一樣站在他面前喚著他表哥……

“既然事情已清楚了,便到此為止吧……”卿夜闌皺著眉說道,聲音有些哽咽,他還記得軒城北路解元靳南衣的事情,那一年他的名號傳遍了江南,倒是那時他大意了,若是他能早些發現,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這個樣子。

可是,說來說去,那個清風皓月的溫潤少年,已化作一柸黃土,護了一野春花……

罷了罷了,那樣如江南煙雨一般的男子,總是如一場煙雨一般,不上眉,卻上了心,一世也不得遺忘。

這時靳長儒甩開鍾翁的手,朝卿夜闌深叩三個響頭。如此一來鍾翁也跟著靳公跪下。

靳長儒又跪著面向陰寡月道:“陰大人……”

“求陰大人容南衣入靳氏宗祠,就當是南衣過繼給靳雲湛的……當然以陰家那裡南衣的排位為主……”

他說著又朝卿夜闌深叩首:“求聖上和陰大人成全……”

靳長儒的意思很簡單,南衣雖依舊是靳家的少爺,可南衣也是陰家的長子。

卿夜闌凝視一眼寡月,嘆息一聲道:“朕準了……”

“謝主隆恩……”靳公叩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