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你……”那冷凌陰寒的男子啟唇道,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蕭肅,身為劍士你賣命給了這個懦夫?”
蕭肅自知孤蘇鬱指代的是誰。
聽到孤蘇鬱罵自家主子懦夫,衛簿氣得不輕,反觀自家主子卻是一臉鎮定,絲毫不為這句話有所波動。想想主子是因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不想同這人生氣的,所以要表現出臨喜事的大度……
蕭肅將劍鞘抵著孤蘇鬱更近了些,沉聲道:“他是我主子,你這是侮辱我主子。”
“蕭肅,如今劍在我手,你手上的是劍鞘。”孤蘇鬱橫眉冷聲道。
“即便只是劍鞘,也足以讓我與你同歸於盡。”蕭肅咬牙冷聲道,陽光之下他額頭的汗水已滲出。
“身為劍士,竟然讓別人拔下你的劍,廢柴!”孤蘇鬱手中劍一挽,轉身割破了蕭肅右手手臂,鮮血從蕭肅右手手臂上流下。
身旁有人高呼:“流血了。”
孤蘇鬱將那沾血的劍丟棄在地上,大喜的日子見了血水,也著實是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蕭肅沒有去拾躺在地上的劍,而是用手邊一段紅綢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
大喜的日子的確見不得血光……
只是孤蘇鬱說的又何錯之有?他連自己手中的劍都不能管住,又有何顏面以劍士自居?
倒是衛簿上前去將地上的寶劍拾起,擦乾淨上頭的血水後將寶劍入劍鞘,他想還給蕭肅又頓然覺得這劍蕭肅這會兒定是不想接下了的,不若由他拿著吧……
哪知,蕭肅從衛簿身邊走過,拿過衛簿手中的寶劍。
衛簿訝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失神多久,只瞧見那一身陰寒之氣的少年,挑釁的凝望著他家主子,末了,他走到紫砂面前,那駭人的氣勢,讓紫砂猛地打了一個寒噤。
孤蘇鬱就這麼拿過紫砂手中的長弓,也就是先前寡月用過的長弓。
在眾人還來不及高呼之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氣勢,箭指向那遠處的靶子,長弓一展,那箭羽就飛射而出!
眾人頭一偏,就瞧見那隻羽箭將先前陰寡月射出的那柄羽箭射了個穿透,遠遠地就能瞧見先前渣在紅心上的那支箭四分五裂,箭羽從高處掉了下來……而孤蘇鬱射得那柄箭完好不動的紮在靶心。
有不知場合的,拿這場景當成看戲的人高呼一聲:“好射術!”
接著四周的人都凝著高呼的那人,那人臉一紅低下頭去。
的確是好射術,可是這個時候,行這種舉動,傻子才看不出這人是來“搶親鬧事”的。
先前陰大人已經將箭射上去了,這孤將軍倒好,穿著喜服來將箭給射下來了,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眾人心裡都道:看這出戏最後要怎麼收場了!這孤將軍擺明了也要娶華胥樓主的妹妹!
“讓一讓,都讓一讓。”
這時候從人群左側又殺出一隊人來,眾人瞧去,是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子衿公子。
鄭子衿瞅著眾人瞧他的眼神,不禁道了句:“本公子可不像某些人……恬不知恥的來搶親挑事,本公子哥哥結婚,本公子不穿紅色穿什麼?”況且新婦他哥也穿紅色,為什麼他們不用怪異的眼神瞧慕華胥?瞧他作甚?
孤家的聽到那句“恬不知恥”已將刀子似的目光投向鄭子衿了,鄭子衿覺得背部發麻,默默開啟紙扇,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
鄭子衿快速走到他“靳哥哥”身後,末了才敢一收紙扇指著孤蘇鬱道:“姓孤的,你這身行頭是嘛意思你?”
孤蘇鬱長眉抖了抖,有種想將這小子剝光了在街上溜溜的衝動,倒是敢躲在陰寡月身後指著他說話,真心是活得膩煩了。
“迎親。”少年惜字如金,面容冷峻之中帶著旁人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