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溫情。
逼迫,不是沒有的……只是這些都不重要。
鄭裕安得回來,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鄭裕安回府對他的處境無害。
反之,也可以迫使那謝氏出擊,他不相信謝氏會如此作罷,如此暗訪加被動的等待,還不如將一些事情抬到檯面上來。寡月低垂著頭不語,他不知靳公何意,只是無論如何,鄭氏既佔著他母親的身份,作為兒子又如何能在長輩面前承認自己母親逼迫於他。
靳長儒的臉色難看了許多,他有些低沉地道:“寡居江南十多年,鄭裕安的性情還沒有變嗎。”
似陳述,又似反問。
靳長儒頗為無奈的瞧著寡月平淡中透著倔強的臉,他抓著寡月臂膀的手鬆開些,他有些清楚了“靳南衣”不會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小小年紀能入朝中三品,比起朝著更顯赫的世家子女,靳南衣是真的從一無所有,至今日的成就。
原本的無奈神情,轉化為微微的皺眉,顯然靳長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了。
“祖父,鄭裕安當年再錯,她已被迫離開汾陽,離開靳公府十五年,她生我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寡月俊臉泛起薄紅,他還是不習慣說違心的話,即使面色平靜,不疾不徐,他還是會臉紅。
靳長儒神色陡變,轉頭凝著寡月,目光如刃,寡月心中駭了一下。
“祖父。”他上前一步,“祖母當年能將我娘立為二夫人,便是入了宗祠,又為何要在祖母離世後將我與我娘趕出家門?”
“靳南衣!”此刻老人家雙目變得通紅。
少年卻是面色不改繼續道:“謝珍之子的事情至今尚且不明,而鄭裕安當年從汾陽隨老夫人去尋祖父您時,遇上壞人,那個時候身懷六甲的她,對老夫人也是抵死相護的!”
寡月說到這裡小心翼翼地凝著靳公,瞧著他面色的變化,老人怒極的眼轉而劃過一抹悲涼,他身子僵在那處。
寡月眉頭皺起,他全然不知當年之事,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
看來,他猜測的也許沒錯,鄭裕安於老夫人確實有恩。
加之後來又受驚難產,產下的南衣又體弱多病,所以……老夫人對鄭裕安和南衣都是有照顧的。
老人們都說子女的個性秉承於母親的比父親的多,靳公二子不爭不露,卻所娶之妻,都不是善輩。
靳公本來心生慍怒,卻在寡月提及靳老夫人之事後眼色溫柔了許多。
寡月還想再上前,“冒死”再言。
卻見靳公抬起一手,搭在寡月的肩膀上。
“南衣,你走吧,讓祖父靜一靜。”
能見到這樣的靳公這番神情,也著實不易,寡月已暗自確定,方才的話對靳公不是沒有影響的。
他若再冒然上前,恐是要將靳公這點轉變都磨滅。
“南衣想去祠堂……拜見祖母。”寡月說的,清澈的眉目一瞬深沉。
靳公又是一震,許久才揚揚手。
寡月離開時,沉鬱的目光在遠處牆上的畫像上停留了一瞬,約莫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畫像。
若是沒有猜錯,當是靳老夫人年輕時候的畫像。
靳長儒,既對老夫人有請,便不會讓鄭裕安一輩子呆在江南,或許,一切真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從書房到祠堂的路,鍾翁走在前頭,蕭肅跟在身後,他的思緒複雜無比。
靳公府如今不比謝國公府,二十年前謝國公府再沒落也比靳公府門威要高。
二十年後的謝家如今更是鼎盛時期,他未曾見過如今的謝國公,但從謝國公對這個嫡親妹妹的態度上也是略見一斑。
謝國公之女如今又貴為當朝太子側妃。
如今一看靳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