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
將將進坊,就聽到有人在問:“紫砂啊,你們坊這個月推出的新酒是什麼啊?”
紫砂帶著笑意道:“爺說是‘紫藤酒’……”
話音方落就瞧見顧九進了坊。
這時候正巧有客人聽到了。
“紫藤酒麼?是用紫藤花釀的酒麼?”
那人自是問紫砂的,因顧九不常以店主的身份出現,本來不是很多人認識,年夜九酒坊出了事後,顧九也沒怎麼露面。
顧九瞧見紫砂看了過來,用眼神示意他忙自己的,便徑直朝樓梯走去。
紫砂這才安心的同客人們講話。
“的確,主要是紫藤花泡的,其餘的便是,無可奉告了。”紫砂笑著回道。
那客人微訝,道:“莫非貴坊有很多紫藤花?”那人邊說眸中的神色越來越亮。
紫砂不解,卻是如實答道:“當然!”
“哎呀!你們走大運了,江南安撫使早晨到的,就在大收紫藤花瓣啊,曬乾了的一兩銀子五斤啊!陳年的一兩銀子兩斤!”那人說的眉飛色舞。
“啊?”紫砂駭了一跳。
有幾個客人聽到了都走來,拍著紫砂的肩膀道:“就是,你看這誰會想著曬那玩意啊!安撫使這會兒下了血本啊,聽說將江南銀庫的錢拿出了好些呢!”
“聽衙門裡頭的人說其實是北邊有縣裡發了‘瘟疫’!”
“瘟疫?不會吧,我們軒城會不會有事啊?”
“……”
正當這時一身靛青色衣袍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神色冷靜從容,卻是眸中泛著深思和探究。
“真的是江南安撫使說的?”顧九問道。
那客人不知顧九是這九酒坊的坊主,只道了句:“小兄弟我怎麼可能騙大夥兒呢,這大街上都在說,不信你出去問問。”
顧九沒再懷疑他的話,沉聲問道:“江南安撫使何在?”
那客人想了想道:“我猜安撫使應該還在軒城司衙門裡……”
他話音還未落就聽到那靛青色衣袍的少年喚了一聲。
“紫砂,陪我去一趟。”
馬車上。
顧九凝著窗外,見著這天色不是很好,果然沒一會兒就下起了雨,方思考著就聽紫砂問道:
“九爺您莫非是想著……”九爺竟是想著將幹紫藤花就這麼賣了嗎?若是做成酒可不止這個價錢啊……
顧九不是傻子,一斤紫藤花她可以做多少紫藤酒,再高價賣出去,可是她想要的不止是這個。
馬車行至軒城司衙門處,就瞧見外頭停靠的無數車馬。
那安撫使果然駭未離開。
顧九下了馬車,走過眾人,踏過青石板,直入安撫使大殿。
“我們坊主要見江南安撫使。”紫砂高聲呼了一聲。
這麼一呼都望向紫砂,紫砂紅著臉,被迫挺起胸膛重複道:“我們坊主要見安撫使大人。”雖然紫砂也不曉得安撫使是多大的官,姓甚名誰。
於是有個軒城的高官不樂意了,吼道:“你是誰啊?你們坊坊主又是誰?安撫使是你們能見的?”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說見就見呢……”
紫砂被這麼一吼,雖是紅著臉的卻也不是那種不冷靜的人,臉上依舊沉靜。
顧九眉頭一皺,咳嗽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這處。
她沉聲道:“若是草民有一百多斤的新曬紫藤,五十幾斤的陳年紫藤,大人,你說草民還能不能見安撫使。”
眾人瞠目結舌望著顧九。
顧九轉身,又一指堂外的天色,沉聲道:“諸位可曾瞧見了,天公不作美,草民敢保證,一場大雨全城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