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角掩著唇角的笑,柔聲開口道:“別跟我玩,死的絕對是你。”
姚思珺身影一震,咬著牙捏握著拳,一聲不吭。
“你想要華繡坊,我在爹爹面前讓給你,你終究是大我的,便是不和你爭,等你辦砸了,這坊還不是又劃到了我的名下,哈哈哈……”
姚思珺忍無可忍,斜睨了那少年一眼:“姚瑋瑢,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思竟毒辣至此,都說我喜歡打架鬥毆到處鬼混,你呢,你連命那些個老不死的塞爛棉花的事都做得出來,我他孃的才懶得跟你玩!”
“你……姚思珺你辱我就是辱父,我是嫡,你是庶,我這輩子都在你頭上,誰叫你娘做小!”姚瑋瑢怒瞪道。
姚思珺從小到大這段話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她漫不經心的伸手拍了拍那矮她一個頭的少女的圓臉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大餅臉,渾圓身材穿這種淺藍色、素白色的衣服很醜!”
姚思珺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心裡一陣快慰,真不知洛營的那個小夥子是瞎了還是被下了藥了,會看上這種女的。她活了十五年見過的能將白衣和藍衣穿得十分好看的就只有那人了。
那個小丫頭很多年沒有見到了,三年前的那時候是她第一次與家裡人一起去揚州。之後……
姚瑋瑢站在那裡氣得一陣發抖。
“小姐,小姐。”她的貼身丫鬟紅綃忙上去扶她,“小姐,這種無賴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對付那‘毓秀坊’的人,如今要做出一番成績來給老爺瞧。”
雍容的少女理了理衣袍,笑道:“你說得對,不值得為這種人生氣。你前面不是說那毓秀坊的人能畫出十分生動的人像繪到那枕頭上嗎?”
紅綃點頭道:“是的,正是因為如此才受人追捧呢。”
“哦?”姚瑋瑢笑道,“那紅綃,你明日裡取了洛少將軍的畫像去讓她們坊給做,別人問起你且說你是洛府的。”
“是。小姐。”
等丫鬟紅綃去的時候,只聽得蘇娘說能繪圖的“專業人士”不在。
紅綃便把那圖給了蘇娘,還付了押金,勒令近期內一定要出成品。
蘇娘哪裡敢拒絕,軒城洛府,這全軒城的人都得仰仗著洛營保一方平安,她該慶幸人家洛少將軍能看上她們小店的小玩意呢!
入夜了,天黑了,蘇娘沒把顧九等回來卻把“少爺”給等來了。蘇娘帶著眾繡娘小廝們排成隊。
“她……九爺還沒有回來嗎?”陰寡月一進坊內就說道,“都不必虛禮。”
蘇娘這才上前答話:“少爺,九爺至今晨上了華胥樓主的車後,就沒見回來了,蘇娘還以為他回梅花廬了。”
“這個,我知……”方才就是衛箕回梅花廬告知他,顧九上了華胥樓主的車,他才同衛箕過來看顧九回了繡坊沒有。
“九爺著實沒有回來……”蘇娘再道,怎生感覺今日的少爺一身冷凌,他站在這裡,她就覺得冷,以前的少爺不易親近,也沒有讓她有這般感受啊,今日的少爺一進門的時候竟能讓她生出一種權貴駕臨的錯覺,那種感覺不可忽視,也讓她不敢直視。
“天色晚了,就早點打烊吧,九爺那裡我會去尋她的,天涼了,大家都注意飽暖。”
那人說道,轉身離去,衛箕叮囑了幾句後隨著寡月的步伐離去。
繪著梅花的馬車行駛過軒城街市,華燈初上,光影有些刺眼。
聰慧如他,此刻也已猜測出華胥樓主的意圖,只是他若是為難顧九,即使是華胥樓主,他陰寡月一樣敢得罪,今時不同往日,他要不惜一切竭盡全力保護他要保護的人。
“咳咳咳……”
每到天氣轉涼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比原來差很多,也不知他能否熬過這個